祁东悍不动神色地问了一句。他其实挺佩服孟莺莺的,在素未谋面的情况下,还能把齐长明的心思猜的这么明白。
这是个聪明人。
孟莺莺摊手,细白的手指展开,嫩的跟葱段一样,“你也想退婚对吗?”
祁东悍心思一动,他顺势嗯了一声。
“那就拿条件来换。”孟莺莺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老旧的怀表,“这是我们当年定娃娃亲的信物,你同意我一个条件,我就把信物还给你。”
祁东悍走到柜子前,提着一个绿色的铁皮暖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后,“润润喉。”
孟莺莺下意识地接了过来,喝了一口,因为她说了这么多话,确实有些渴了。
不过,喝完她才察觉,对方的反应好像有些奇怪。
“你不问问我是什么条件吗?”
祁东悍拉开椅子,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他腿长,这般坐着的时候,双腿很自然的半收着,在加上坐姿板正,颇有一种金戈铁马的肃杀感。
“你不是要说吗?”他坦然,“我等着听就好了。”
这样的“齐小二”让孟莺莺,有一种一拳头砸在棉花上的挫败感,她默了默。
她深吸一口气,“那你听着。”
颇有一种扳回一局的感觉。
“我和你退婚可以,但是你要帮我弄到一个,驻队文工团的考核名额,只要一个考核名额,我就可以和你退婚。”
她还特意把那一个怀表,给举高了几分,带出了一截雪白的腕子,就那样在祁东悍面前晃了晃,“退婚后,我就会把这个娃娃亲的信物,还给你。”
祁东悍其实没看到那个怀表,长什么样子。
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一截腕子,白腻如玉,嫩的更豆腐一样,在他眼前一摇一晃。
实在是有些扎眼了。
祁东悍收回目光,他垂着眼,遮住了大部分情绪,“你只要文工团的考核名额?”
孟莺莺点头,她说,“是,我求一个进文工团的机会。”
这是原身的梦想。
祁东悍抬眸,仔细地打量着她,“你不要其他的东西了?”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