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对我,我就让我爸把你赶走。。。。。。”
傅驰亦其实没什么意思,单纯想吓吓他,把他拉过来按在自己身上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注意到了沈南自刚刚,时不时摸自己后腰的小动作,所以他在想,小孩的后背上,会不会也有伤。
于是,在沈南自的眼里,对方压根没管自己在说什么,就直接一把将他的上衣掀了上去,让后背这样裸露了出来。
皮肤接触到凉薄的空气,后面一阵寒意,顿时,他慌了声音,心虚道:“我不让我爸赶你了,你要不还是。。。。。。还是。。。。。。”
还是把我的衣服放下去吧!!!
眼前至少有三四处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块状淤青,有的甚至已经紫得可以和熟透的葡萄相媲美了,傅驰亦怔了一秒后,转头,用冷到掉渣的语气对他说:
“沈南自,你挺能忍啊,不怕疼是吧?”
沈南自在傅驰亦走的时候,回房间照了镜子,自然知道自己的后面,是个什么样的糟糕情况。
理智告诉他,现在说“不怕”会死得很惨,于是他将头往对方腿上的布料里埋了埋,小声说:“怕。。。。。。”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又扭头看向他,补充道:“怕死了。”
“怕?”刚刚还那么有骨气,现在却摆出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傅驰亦顺手拍了拍他细腰下方的两团肉,用能把人活活冻死的声音说:“我怎么看不出来。”
“‘身上还有没有伤’,这句话我问了多少遍?”他沉着嗓音,厉色道:“说话!”
这谁能记得?
“不记得了。。。。。。”
“你有一次跟我说过实话吗?如果我没发现,你就不准备告诉我了。”傅驰亦眯起眼睛,冷声吐出两个字:“是吗?”
劈头盖脸的训话,沈南自脑子都被冲昏了,于是没想那么多,就乖乖地答道:“是。。。。。。”
听到他的回答,傅驰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俯下身从桌子上将装满药的塑料袋重新拿了过来,对他说:“不怕疼是吧。”
“我明明说我。。。。。。”沈南自尝试辩解,然而傅驰亦却没给他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上药的时候不许出声,但凡让我听到一声,就擦掉重新涂,直到你的伤处理完为止。”
其实沈南自一直觉得傅驰亦的声音很好听。至少在停电的那次,一开口便瞬间让他的心稳定了下来,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这与平时别无二致的嗓音,跟恶魔没什么区别。
但转念又想,背后破皮的地方又不多,大多都只是皮外伤,抹个药,再疼也疼不到哪去,也就没继续跟他争论这些了。
结果没想到的是,傅驰亦给他涂药的时候,偏偏故意往伤得严重的地方用了点力,刚开始咬着嘴唇还勉强能忍,结果往下一按,沈南自就彻底撂挑子不干了。
他想撑起身,却被傅驰亦单手锢住了腰。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抽了口气:“能不能轻点。。。。。。”
傅驰亦一听,作势就要拿纸巾将好不容易抹上的药擦掉,沈南自眼疾手快地按住他那只胳膊,眼泪模糊了双眼,他嗫喏道:“真的疼。。。。。。你稍微控制点力。。。。。。我就跟你说这伤哪来的,行不行?”
本以为自己说得已经足够真诚了,结果傅驰亦只是用一只手帮他止住脸上滑落下的泪水,挑了挑眉,像是满不在乎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