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佩玲讷讷道,“跟别人学的,写的不好,好多字不会。”
林超海把信纸揉了,顺手丢进河里,“这个用不上,村里不兴写这些,想要事情办得快,还是要去找人,这个我来办,你先回去。”
见许佩玲脸上是掩不住的欣喜,他又严肃道,“我做这也不是在帮你,这个吴霞确实有问题,是我们人民群众共同的敌人,我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许佩玲很委屈,“你为什么一直跟我撇清关系?”
“我有对象了,当然要跟其他女人保持距离。”林超海道。
许佩玲心里很不是滋味,“是那个女人吗?我等你的时候看到她了,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好的,我听说她全家都成分不好,她会拖累你的。”
林超海顿时就不高兴了。
他疑心重,觉得许佩玲对他的事打听的也太清楚了,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盯着许佩玲,“你还知道些什么?”
许佩玲察觉到他不高兴,连忙摇头,“没有了。”
不远处,乔清清着实没想到,崔家医术竟是这样落到林超海手上的,给了彩礼,生了野种,怕东窗事发还要举报,遇到这对狗男女,也是倒了血霉。
她刚才看见林超海将信纸揉了扔河边,顺流而下,没多远便被挂在了水草上。
乔清清走过去,蹲身隐在黑暗中,捞起信纸便悄然离去。
比林超海先一步回到林家,乔清清也不客气,直接哐哐敲门,李秀莲打开门,看到她就火冒三丈:
“跑哪去了你们?拍那么响做什么??”
乔清清没理她,直接进了屋,随后又“砰”一声响,把屋门的插销插上。
放着李秀莲在外面骂骂咧咧,乔清清拿出捞到的信纸打量。
这两页纸已经完全被水湿透,重叠的糊在了一起,字迹也几乎因水晕开。
但还是看得出来,写字用的是老式蘸水笔,信纸则是从笔记本上撕下的。
之前为了把手里的票用掉,她在供销社零零碎碎买了不少东西,翻找一下,找到了同样的笔墨。
至于信纸,反正是笔记本上的,这年头的印刷品大同小异,经过对比,她撕了一页非常相似的,提笔就写。
模仿许佩玲的字迹不是很难,因为也太丑了,没有什么笔锋可言,同一个字她自己写第二遍能完全不一样,只要抓住几个特点,就可能像个七八分。
乔清清把自己举报林超海那封信,循着记忆大概写了一遍,没写完,又涂掉一些句子,保留几处错误,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是为举报林超海写的草稿。
写完后,她把信纸对折好几遍,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