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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超海勉强恢复冷静,人已经被押送到了革委下属的临时看守所,现在也叫“学习班”。
他有军职,必须交给军委,革委无权进行审讯,只能扣留了他母亲和未婚妻,并要他配合调查。
林超海始终保持沉默,直到夜深时,林建军才终于出现。
钨丝灯泡微弱的亮着,在关门时闪烁了一下。
林建军长得人高马大,和林超海长得有几分像,但比他胖了许多,看着更有凶相。
“你被那女人害了!”这是林建军关上门后,说的第一句话。
林超海表情凶狠,咬牙道:“果然是乔清清!”
林建军愣了一下,“我说的是许佩玲。”
这下轮到林超海发愣了,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我说许佩玲那娘们!”
林建军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不是跟我说她举报了自己婆家吗?我们正好有人在双喜大队,下午我就带着人去了。”
说着,他摸出一张破损的纸条给林超海看。
林超海迟疑的接过,看的第一眼,他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明明被自己扔进河里的信,怎么现在又突然好好的摆在眼前?
再一细看,发现并不是同一封信。
内容不一样,手上这封举报信,是冲着他来的!
同样的信纸,同样的墨水和字迹,林超海整个人气得发抖,向林建军问道,“这是在崔家搜到的?”
兄弟被女人搞了,自己也因此惹上麻烦,林建军同样气得咬牙。
“这娘们跟你分手后,嫁给了一个傻子,估计是恨上你了。”
林超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林建军又道,“但她怎么知道金条的事?连我都不知道你小子收了那么多金子。”
林超海沉默好半天,“我也不清楚,可能她跟踪我了。”
但他内心觉得这个推断有些站不住脚。
许佩玲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要跟踪他不被他察觉,好像还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