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打开客厅里的大灯,发现桌上是一架组装的机械战斗机模型,给他投过来的是巧克力豆,散落了一地,这玩意还在喷射,而且能锁定目标。
祁迹无语撇了撇嘴,去厨房找了个阿姨盛菜的编织篓,正好将战斗机模型盖住。
“关你小黑屋。”
祁迹拖着疲惫的身体上到二楼走廊,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前,却盯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踌躇不前。
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小alpha的怒火,早知道他不是个全然没脾气的人。
祁迹没哄过人,像陆鸣这样的不知道好不好哄回来?
但是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哄他?
他们之间好像变得有点奇怪,是因为终身标记后信息素对彼此的影响吗?
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变化,真是莫明奇妙。
全都是因为该死的信息素!
祁迹从哄不哄陆鸣的思维已经跳跃到要与信息素抗拒到底。
一个公司的决策人,即使身为omega,也绝不能轻易被alpha的信息素俘获、控制。
洗完澡,祁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对白茶的气味从心理渴望反映到了躯体的不适。
越是不安越是渴望安抚,陆鸣曾睡过的枕头气味已经淡得几乎没有了。
他为什么不主动过来给自己做信息素安抚?
医生不是叮嘱过他,要给他做信息素安抚吗?
因为生气了?生气了,所以不想理他了?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这样的,真幼稚!
祁迹的躯体化越来越明显,心悸喘不上气,肌肉痉挛,浑身冒冷汗……渴望的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发散到盘根错节的神经末梢。
祁迹的坚持很快被瓦解,他幼稚归他幼稚,被终身标记的omega为什么非得被动地接受这一切?
信息素冷暴力是婚内alpha惯用的手段,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于是祁迹握紧了拳头,脸色发白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廊的几步距离,却好像走了漫长的一个季。
即使伪装得再冷静,祁迹也无法止住敲门的手在颤抖。
Alhpa在生气,不会轻易给他信息素安抚的,如果陆鸣想趁机羞辱他,控制他……他能反抗得了吗?
祁迹还没哄上,自己已经开始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