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迹强忍着发笑,哭起来像狗叫,“别哭了,我刀口才刚缝的,别逼我笑。”
陆鸣连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泪水和鼻涕,又止不住道歉,“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是提前了半个月,你本来赶得及,这谁也不想的,不怪你。”
“你还是……怪我吧!”陆鸣强忍着哽咽声,又掉了几滴泪水。
“不去看看你的孩子吗?”
“我等会儿再看,我先,先看看你。”陆鸣抽噎着,趴在祁迹床头,满眼愧疚与心疼地看着他。
祁迹满心柔软,一直揉着alpha的头发,想让他冷静下来。
这样的感情,怎么会是假的呢?祁迹不相信有人能演得出来,那么接下来,他就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安心地托付给他了。
只是现在他情绪不稳定,祁迹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开口。
再等几天吧!
幸运的是祁迹恢复得很好,第三天已经能下床自主走动,只是还要格外注意。
陆鸣几乎寸步不离,每天回去换洗,然后去酒店订餐,就匆匆赶来医院。
孩子从出生到现在,祁迹没有抱过他,他只是隔着距离看着。
陆鸣向月嫂讨教着怎么照顾小婴儿,学得很认真。
他向来是这样,做什么都很认真,祁迹很欣赏他这个品性。
祁迹吃好饭,陆鸣见阿姨将床桌收好,才将宝宝抱了过来,“你要抱抱他吗?”
陆鸣满眼期待,祁迹看着臂弯里的孩子,吸了口气,艰难拒绝了他的请求,“你抱着吧,我怕我抱不稳,摔疼了他。”
陆鸣在某一方面,心思细腻敏感,他能很快捕捉到一个人的情绪,因为他小时候总是在父母争吵中心惊胆战,然后察言观色。
他让祁迹抱他这个举动并不是个偶然,而是一个试探。
从孩子出生到现在,陆鸣察觉到了祁迹对孩子的疏离感。
祁迹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贺照霖过来了。
祁迹提前半个月生产住院这件事情,连陆鸣都未告知,更遑论是贺照霖。
想来,医院里也有他的眼线通知的他,差不多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他就出现在了这里。
看到贺照霖,陆鸣像炸了毛的斗鸡,警惕戒备,仿佛随时会发起攻击。
贺照霖对他的信息素压迫是有些怯意的,他站在玄关,没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