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脑袋蹭蹭人家手背,纯粹赖皮小狗样儿。
梁老板下达以下指示:
“第一,不许再对我撒谎。”
“我问你疼不疼,你很疼但说不疼,这样也算。”
游弋边记边点头如捣蒜。
态度很端正但知识一点不进脑。
梁宵严太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了。
“发现一次,你就从这里滚出去。”
“刺啦——”指甲在手机屏幕上刮出尖锐的划响。
游弋连忙在这句话后面加了两个红色加粗的叹号!叹号!
“第二,不许再哭。”
“一滴泪都不能掉。”
游弋在备忘录上按了个【哭哭黄豆脸】,后面跟着个禁止的【红叉】。
又忧心忡忡地问:“如果实在忍不住了怎么办?你也知道我是……”
“知道你是哭包。”梁宵严瞥他一眼,“那就先打报告,得到允许再哭。”
“喔。”
游弋一本正经地在【红叉】后按了个【举手小人】,表示举手打完报告就可以哭一下。
梁宵严看着他圆圆的头顶和正当中的小发旋,想起寨子里的老人们说发旋长得正的孩子都乖,怎么偏偏自己这个又拧又犟。
“第三……”他抬眼往外看去,小小的窗口中镶嵌着一方蓝得纯净的天空。
风拂过脸颊,将他本就轻的话音吹得更加破碎。
“第三,随叫随到。”
“我想见你的时候就一定要见到。”
游弋心酸得一塌糊涂。
一共三条要求,最难的是让他随叫随到。
胸口里传来撕裂般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