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却觉得不至于,之前他特地等在瑶台外,晏惟初还说让他以后别那么做,总不能因为那日父亲去接了人,自己公事忙没去便一直生闷气?
边慎宽慰他:“无论是何原因,他不高兴了,你哄哄他便是,你们新婚燕尔,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谢逍虚心请教:“如何才能像父亲与爹爹这样琴瑟和鸣,还请父亲指点迷津。”
边慎笑起来:“这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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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晏惟初扔了手中朱笔,弯腰趴向前方御案。
案头各样的奏本题本堆积,他随手拿起一本,看一眼,扔了,换一本,再看,再扔。
说的全都是屁话,所有人都在触他这个皇帝的霉头,烦死了。
晏惟初哼哼唧唧,脸在桌案上打滚。
几个小太监跪在一旁捡地上的文本,蹑手蹑脚的,生怕惹了皇帝不高兴。
这几日他们过得可谓是战战兢兢、苦不堪言……都怨定北侯。
赵安福躬下腰,小心翼翼地问:“陛下,今日要回侯府吗?”
“不回去!”晏惟初没好气。
“……”一众宫人失望至极,这才成亲几日,闹什么分居啊!
晏惟初趴着不动,发呆了片刻。
“……什么时辰了?”
赵安福小声答:“申时三刻了。”
好吧,又到申时了。
晏惟初心里不舒坦,偏还有不识趣地往上凑,郑世泽那夯货忽然来求见。
一想到他那贱兮兮的样晏惟初就不想搭理,但那小子是来禀报正事的,他只能忍耐,传了人进来。
郑世泽进门,马马虎虎地行了个礼,这厮穿上官服也算人模狗样,一开口却立刻现原形。
“陛下还不回去定北侯府吗?哪有刚成婚几日就闹别扭回娘家的,嗷——”
晏惟初抄起枚镇纸直接砸过去,郑世泽没躲开,被砸中肩膀痛得嗷嗷叫。
晏惟初面色冷凝:“你胆子肥了?敢调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