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祟从上书房离去,步伐稳重,他一步步走向校场。
徐咏德却担忧看着伏祟,小声道:“陛下,您尚未用膳。”
伏祟摆手:“无妨。”
他脱下龙袍,拿来弓箭,对着靶子射了一早上的箭。
百发百中,其中,几根弓箭的箭身被从中间射裂。
伏祟走下校场,接过徐咏德递来的布帛擦汗,手臂肌肉跳动,血管爆起。
徐咏德笑着比哭着都难看:“陛下,老奴担心您。”
伏祟低叹:“朕又不是毛头小子,何必担心?”
伏祟回到寝殿,沐浴后简单进食,随后批改起了如山般的公务。
他忘却了时间,吃了几块糕点,又独自对弈,直到棋局以平局结束,抬头,窗外不知何时已变得漆黑。
皇宫冷寂无声,徐咏德欲言又止。
伏祟起身,背手:“徐咏德,陪朕走走。”
徐咏德:“是。”
他们走在皇宫的石板上,月光将身影拉长。
皇宫过于凄冷,竟连蝉鸣鸟叫声都听不见了。
徐咏德望着伏祟的背影,硬着头皮道:“陛下,老奴斗胆谏言。”
伏祟:“哦?”
他低沉道:“说罢。”
徐咏德闭上眼睛:“陛下可以找个贴心人,这样也有人服侍陛下。”
脚步声停止,徐咏德睁眼,只见伏祟高九尺,腰背笔直如松。
伏祟语气锐利:“你胆子不小,莫不是想走尹郎桐的老路?”
尹郎桐正是今日被罢官的首辅。
徐咏德连忙跪下,大汗淋漓:“老奴……不敢。”
伏祟忽然笑了,和煦道:“起来吧,你与他不同,你也跟朕有些年了。”
徐咏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