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时沈清还又发消息:
【我来接你。】
和沈清还一起往家走时,我问她:“怎么最近总要接我?”
沈清还:“我从新闻上看到了,抚大有一个学生,骑电动车时被拐弯的大货车撞到了。”
她没说“死”这个字。
但我知道,那个学生被撞死了。
甚至上个星期,那个学生还来过办公室。
我那时知道,我又离死亡那么近了。
晚上风有些大,我和沈清还挽着手走着,迎面碰见了一个单薄伛偻的身影。
我和沈清还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有些晃神。
是我们之前散步时总会遇到的一个老奶奶,以前,她总是和另一个人一起牵着手走的,但现在……
我们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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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过了稀松平常的一个月,沈清还渐渐忙碌起来,晚上她发消息:【今晚加班。】
我调节气氛:【好冷的字。】
心:【今(火苗)晚(火苗)加(火苗)班(火苗)(太阳)(太阳)(鲜花)(心)(亲吻),最近太忙啦,两天后再接你,小宝。】
我:【1】
心:【d】
我:【……】
心:
【你以为是什么意思?】
【do?】
【不是哦。是“滴”。】
我仿佛能看见她坏心眼儿地笑。
窗外忽然落雨,我给沈清还回消息:【下雨了。】
心:【收到。】
收到什么呀收到。
我抿着唇笑,一股妥帖的满足浮上心头。
夜晚雨声淅沥。
床上,我捏了捏沈清还的脸,问:“以后你的腮帮子也会像央视主持人那样,像小松鼠一样鼓起来吗?还会很灵活吗?”
“你觉得呢?”她的舌尖顶着口腔内壁,而后微眯着眼问我,“主持人的口,会不伶俐吗?”
“不知道,但我的肯定伶俐。”我说。
我的视线望向远方的虚空,手下浮起用力攥住她柔软的头发的触感,沈清还的头正向后仰着,两颊微微凹陷,仔细吞吐着呼吸。
我问她:“舒服吗?心心。”
“嗯。”
“沈清还,你的腰好敏感。”
她被我说到脸通红。
“小时汩,”她紧紧扣住我的手腕,说,“轻一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