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分不好,修为也差,师父走得还早,一路过来,也只能靠我这上不了台面的一肚子坏水,不然,也活不到进神华派。”
他哭不出来,只好低下头干嚎,“师父啊,徒儿给你丢人啦——我想你啦师父——”
苏盼盼愣了一下,眼眶通红,吸了下鼻子,真情实感地哭了出来:“掌门师叔,都是我不好,你别怪二师兄——”
裴栖鹤:“师父啊——”
苏盼盼:“师叔哇——”
持一剑尊:“……”
“哎哟!”任飞光蹲下来,一手一个把他们俩搂进怀里,跟着帮腔,“别哭了别哭了,没事的,师父定不会真罚你们的!”
持一剑尊面色铁青:“谁说我……”
门忽然又被打开了。
“出去!”持一剑尊神色不虞,“我说过今日谁来求情都……”
“怎么了?”来人声音温婉,带着三分笑意,“我瞧着这正殿里比戏台还热闹,过来看看,怎么还凶我?”
持一剑尊面色稍稍缓和,轻咳一声:“你怎么来了?”
“……不是凶你,我以为乐游那老家伙又要厚着脸皮来护徒弟。”
任飞光面上一喜:“啊,师娘!”
来人正是夏侯夫人。
她穿一身紫衣,笑盈盈的,华贵中带着几分神秘。
她眸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裴栖鹤身上,轻笑一声说:“要我说,门派里多这么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其他这几个孩子,一个和事佬、一个闷葫芦、一个炮仗、还有一个小傻瓜。”
“若是碰上正面挑衅的还好,但凡对方使点圈套,那可真是一套一个准。”
苏盼盼慢慢止住哭腔,小声问裴栖鹤:“二师兄,我是哪个?”
裴栖鹤低声回答:“应该是小傻瓜。”
苏盼盼:“啊?”
夏侯夫人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指着裴栖鹤说:“多他一个小坏蛋,也好过让他们将来在外面被人骗得团团转。”
持一剑尊硬邦邦地回应:“那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