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去医院打完针,回来后程澈就一直在睡觉,郁松做好饭想喊他起来吃点东西,量了体温,还在发烧。
“小澈叔叔,起来吃点东西再睡?”郁松在床边坐下,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程澈闭着眼摇头,声音沙哑,“晚点再吃。”
“可是你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郁松劝道:“我熬了山药排骨汤,我端来你尝尝?”
“等会。”程澈突然想起什么,强撑着睁开眼,“你没跟云清说吧?”
昨天下午蔺海涛把云清喊回蔺家了,他舅舅生日,再说云清也不小了,该接触的人总要接触认识,这种场合必不可少,程澈不想让他来回跑。
郁松明白程澈的顾虑,“没说。”
得到肯定的答复,程澈像是松了口气,重新闭上眼睛。
郁松转身盛了碗汤,小心地扶他坐起来。滚烫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到郁松掌心。
在郁松印象中,程澈一向很少生病,他更多是因为练功跌打损伤,发烧很少,偶尔有几次,也是吃两颗药就好了,像这次这么严重的实在头一遭。
“这次怎么会这么严重?”郁松在他腰后垫了个枕头,搅动汤勺,低声呢喃道。
程澈撑着额头说:“被你气的。”
郁松动作顿了顿,汤勺碰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低着头,久久没有动作。
程澈见状,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气话也当真?”
“可能真的被我气得。”郁松自责道:“你那天晚上喝酒了,又没睡好,第二天又淋雨。”
眼看郁松真的打算把这件事归到自己头上,程澈身体后仰,靠在床头,摸着额头叹气说:“我之前跟你说过那么多话你都不听,我现在说句气话,你在这里想半天。”
“你之前说得话我也都听了。”
程澈挑眉,“那你还敢有这种心思?”
郁松小声说:“可是你没有说过不许喜欢你。”
“所以是怪我了?”
郁松连忙认错,“没有,怪我。”
“快吃点东西吧。”
郁松把勺子递到程澈嘴边,程澈接过碗和勺说:“我自己能吃。”
“可是我小时候生病,你就这么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