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至七监的闸关被火势熔断,被困许久的犯人们一窝蜂逃出,彭庭献听到一声狗吠。
他顿住脚,看向被sare咬得遍体鳞伤的那个男人。
孟涧剧烈起伏着靠坐墙角,奄奄一息,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他如同sare般失去了一只耳朵,鲜血覆盖了他半边脸,却依然笑得出来:“庭献。”
彭庭献冲sare招了招手,sare趾高气昂,臭着脸离开孟涧。
什么都没有说,彭庭献引着sare便要往正门走。
“彭庭献!”
孟涧突然在身后发了狠,他的狼狈被这份冷漠彻底刺激出来:“你的才华现在就浪费在这些东西上?”
彭庭献懂他的意思,瞥了一眼旁边包裹里的燃烧弹。
他诓骗程阎这是信号弹,也确实第一次用,但威力比想象中还要猛。
一摊手,彭庭献勾唇笑:“其实是烟花。”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带走sare,剩余几支燃烧弹果然徐徐冒出火星,木炭粉易燃,在空气中攒动,一束更鲜艳的焰火冲上天幕。
“砰!砰——!”
五颜六色的火光在天上炸开,火药既是武器的原料,也是烟花。
裴周驭枪毙门口最后一位狱警,旧部们肃清尸体,紧急拓出一条宽阔的逃生通道。
彭庭献果真如自己预想般大摇大摆走出了正门,他回头看一眼程阎指定的那条“紧急通道”,笑容加深,耸了下肩。
裴周驭冷着脸一把将他拉过来。
头顶持续爆燃烟花,仿佛在为某人庆贺,裴周驭和彭庭献四目相对的一刻,sare激动吠叫,它看到霍云偃被分队士兵们架了出来。
“你……”
一声炮火骤然打断裴周驭,身旁旧部惊惧瞪眼,一把拉住他:“掩蔽!!”
炮弹砸中门口,机甲上,操控员脖颈间飙出血柱,一位狱警坐了进去。
蓝仪云跳出机甲,一拉缰绳上马,径直杀向正门。
“散开!都散开!!保持冷静,阵型不要乱!!”
毫无防备的士兵们被炸伤一大片,门口被硝烟笼罩,裴周驭狠狠一掐彭庭献后颈,按住他,以最快速度躲避掩体。
蓝仪云纵马狂奔而来,硬生生杀出一条无人之境,监内几个还能爬起来的狱警愤怒上前,合力“砰”地架起一扇应急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