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驭尚未回话,sare反倒抖动了一下耳朵。
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彭庭献敏锐嗅出歧义,问到底:“忘记告诉我,还是忘记……”
“我的生日。”
裴周驭这次清晰地表达出来,很轻很淡地告诉他:“很久没过了。”
他说完这句后,没有低头,一如既往直视着他。
并不为此感到羞耻。
彭庭献倏尔笑了下,半开玩笑道:“你这不是说的挺顺畅吗,小裴。”
他这才垂下眸去。
彭庭献是这时候一点点蹲回来的,还是刚才的姿势,刚才的距离,两个人缩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各自抵在一边,如同两面承重墙之间夹缝生存的困兽,为彼此撑起一方,却将目光互送。
偌大落地窗外,探照灯一刻不肯歇息地扫查着,窗帘遮蔽屋内,降下铺天盖地的阴霾。
昏暗中,彭庭献回头看了一眼sare,确认它已熟睡,便转过头,对裴周驭低低道:“生日快乐。”
裴周驭的瞳孔一颤,似是清醒一秒。
片刻的情绪暂停,让他得以呼吸,他整个人显得有点钝,刚启开嘴唇,彭庭献便先他一步凑了上来。
一只白皙的、透着温热红酒香的手拢住他的后颈,掌心覆盖在腺体的位置,不轻不重地向下一压,裴周驭隐约捕捉到紊乱的呼吸。
彭庭献的信息素比昨天更强烈,更明显,没记错的话,他明晚就要易感期了。
易感期……意味着行动受限,大大提高暴露风险。
他——
蓦地,思绪戛然而止,彭庭献突然歪头亲了下来。
他抓住他后颈的手同时收拢,将他的脑袋往前送,两瓣嘴唇亲密贴合在一起,彭庭献用唇形描摹他的唇形,发出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气音:“你又在想什么。”
裴周驭下意识按住他的腰。
“回答我。”
“说出来。”
“……彭庭献,”他开口有些艰涩,吞咽了下喉结:“易感期到了,是么。”
“在想易感期该做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