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遠又把衣服脱下来,撩着凉水往身上泼,试图把痕迹压下去。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裴輿清耳听着剛剛水声停止,迟迟不见人出来,敲门:“还没好嗎?”
程思遠只好放弃挣扎,匆匆把身上擦干:“好了。”
他套上背心,扭扭捏捏打开浴室门。
裴舆清看他濕漉漉的头发,目光往下,看过游移心虚的視线,再往下——
裴舆清假装关心,一把捞上带着红痕的胸肌:“怎么这么红?磕到了嗎?”
程思远忍不住往后躲:“没有。”
裴舆清步步紧逼,还伸手捏了捏,说:“那怎么这么红?”
程思远喉结滾了滾。
他又退回到浴室,马上就要退到浴缸边缘。上次和裴舆清在浴缸发生的事倏的就全部钻到他腦子里,程思远身子发软,胡乱推裴舆清:“没事。”
“可能是我剛剛洗澡的时候搓的了。”
他声音很小,试图把自己的行为美化成搓灰太用力。
裴舆清:“这样啊。”
手指钻进背心领口,搓了搓。
指腹划过皮肤,带着热度和痒意,程思远只觉得被摸到的地方都瞬间失去触感。
裴舆清看程思远越来越红的脸颊,甚至泛着粉的胸脯,有那么一瞬间想更过分一点。
但他垂眸,没看到程思远胸口上该有的小痣,只看到自己结实的肌肉。
瞬间有些索然无味。
他低头,透过T恤胸口看了看程思远这具身体。
获得短暂满足,就收回手,赞赏程思远:“洗的真干净。”
程思远总觉得他这句话并不诚心,但要去追究为什么会这样,难免要说起自己胸口的红痕是怎么回事,他含糊过去,也不想再在这个见证了他们太多的浴室里多待,要越过裴舆清走出去,说:“拍視频吧。”
裴舆清拉住他:“在这里拍一段修水管的视频。”
程思远茫然。
裴舆清已经去客厅拿来相机,把水阀的一节管道关上,告诉他:“等会儿随便拧一下水管接头位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