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消息给裴舆清:“你不在家嗎?”
“早上和你说过啊,我来上班了。”
程思远看着这条信息,想到梦里裴舆清贴着自己鼻尖说的那句话,恍惚。
原来那不是梦啊。
登时有点懊恼。
自己怎么睡那么死,裴舆清来和自己说话,自己都没醒。
不过,裴舆清今天怎么又上班去了?
他问裴舆清:“姐姐不是把你的名字从考勤系统弄出去了嗎,怎么还去上班啊。”
他还想今天跟裴舆清去城市公园拍锦鯉呢。
可惜昨天忘说了,今天早上裴舆清来的时候自己还没醒。
懊恼。
而手機对面的裴舆清看着程思远发来的信息,想到早上在自己床上睡得香甜的人,叹气。
没错,虽然堂姐已经把程思远的名字从考勤系统里剔出去方便他约会了,但最后那几句叮嘱暴露了堂姐内心的担忧。
裴舆清不想给程思远的家人留下自己很急色、才认識没多久就把程思远往床上带的惡劣印象——虽然他就是这样惡劣的人,现在之所谓还没有成功,只因为他俩正在用对方的身体。
也不想程思远的家人觉得程思远是个不珍惜自己、隨便和同性恋上床的坏小孩——程思远不坏,程思远就是太乖了,很容易被他这么恶劣的坏人骗走。
所以伪装一下,假装自己没有那么坏,没有那么急色。而程思远也是个很知道保护自己的聪明小孩。
舆清还是来上班了。
还在堂姐来律所后,去给堂姐送咖啡,刻意在堂姐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己干净的脖子、胸口,证明自己的清白。
程思芮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眼神很明显是满意的,也就没再说些多余的叮嘱。
裴舆清倒是挺遗憾的。
他恨不得程思芮再说些那种话,让他拿着鸡毛当令箭转述给程思远,找个合理的借口逗程思远害羞。
但程思芮不说。
他只能自己想招了。
现在看到程思远的询问,仿佛困得要死硬撑着不睡想怎么把程思远小软包子揪来当自己的枕头,结果这小软包子就自己送上门了。
裴舆清当然不会放过他,说:“来你姐面前刷刷脸,证明我们昨天没有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