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音没明白他的意思,眼前落下一片阴影,方才回应时微张的口被吻住。
她完全不懂,也没有过,上次在他家里睡迷糊后的这段记忆不怎么清晰,以至于连呼吸都时有时无。
宋怀序退开一点,停在她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都还没怎么,她就这样。
许南音说不出话来,又觉得他这笑音好撩拨,酥酥麻麻的,“我不会。”
“上次喂你糖怎么吃的?”他问。
“那又不一样。”她反驳,“是硬的。”
宋怀序眸色浓郁,这天真回答更让人遐想,他哄道:“一样。”
许南音想起什么,紧张得不行,“门……”
“锁上了。”
他一定有蛊惑人心的本事,所以她才会学着他刚刚的做法,但十分生涩,别的什么也不做,乖得不行。
可偏偏就是这样,让他欲罢不能,不过片刻夺回主动权。
空气、人都在升温。
许南音被放开时,眼睛里水蒙蒙的,靠在背后的镜子上,鬓边头发散落下几缕。
礼服前的绣花跟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似要绽放,衬出越发纤细的身形。
“我没要这样。”她清醒过来,又软绵绵地要求他:“你离我远点,裙子不能……”
“不能怎样?”
他和她的脸离得更近,语调压得很低,像混了红酒,慢悠悠地醺着人。
许南音好半天才轻声回他:“不可以湿的。”
室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男人向后退离一步,许南音以为他听了她的话时,因为他说:“不会。”
直到拖曳在地面的裙子像云朵一样堆起来,她才有点儿似懂非懂为什么不会。
这间房间很大,梳妆台的对面有很大的落地镜,几乎占满一整面墙,方便房间里的人来观察自己换上礼服后是什么样子。
许南音今天一天换了十来件礼服,在这里照过好多遍,转了很多圈。
只是现在看到的不太一样。
落地镜里,男人单膝跪在她的裙下,皮鞋红底,禁欲又冷静,除此之外,是一片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