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绪现在都想自抽一巴掌了。
“哎,不是,我一着急就来劝你了,忘记……你等等我啊!诶……!”
翟绪正要追上去跟梁叙白掰扯清楚,再好好道个歉把这事情给掀过去,眼睛一瞥,瞧见了正好路过的熟人。
旁边有个上坡,谈则正骑着自行车从那上面下来。他头发束成了个低马尾,自行车从坡上俯冲下来时还能听清那簌簌的链条声。
“谈则!”翟绪冒着嗓子大喊了一声。
正贴着边要骑走的谈则闻言捏着手柄转了转,单薄的车轱辘贴着沥青路在地上高速摩擦了两下,谈则腿一蹬,半个小漂移后稳稳停下了。
谈则往后看了看,一眼瞧见梁叙白,他穿了套运动服,脸上没什么表情,也跟着回望了谈则一眼。
在梁叙白身斜后不远处,是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非江大人士翟绪。
谈则用鞋背把链条拨正,蓄势待发准备打完招呼就蹬着车跑路,深吸一口气:“好巧——啊?!”
他话都没说完,脚已经老实蹬上脚踏,猛地一下蹬出去。
可起步不到二十公分,沉甸甸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住了谈则的后座,把谈则打招呼的尾音都带飘了。
谈则有些愣,自行车不稳地歪歪扭扭险些倒地,所幸有两条不是谈则的腿撑着地。
谈则震惊地回头看向罪魁祸首:“你上来干什么!”
梁叙白没什么表情:“开车。”
“这是自行车!”谈则觉得荒谬,立即开始赶人,“你给我下去!”
“这个月给你减租。”梁叙白十分不客气的用掌心拍了拍谈则的腰。
谈则坐在坐垫上抖了个大激灵,鸡皮疙瘩起了整整一身。
梁叙白这话听起来就跟使唤街头拉黄包车的长工似的:“走不走?”
谈则试图挣扎了几下,发现梁叙白真是赖他后座上不走,两个青年男性压在辆普通自行车上,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谈则甚至觉得轮胎都扁了一点。
“这是我朋友的车,压坏了你赔吗?”谈则恼怒道。
梁叙白说:“减二百,压坏了我赔。”
原本急着跟梁叙白道歉的翟绪,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有点儿看不懂。
谈则咬咬牙,还是屈服了,手攥紧自行车的把手,吃力地蹬了一脚出去。
谈则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这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