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外面的传言,他们督办司的传言也没好过。
薛韧倒是没有否认这句话,笑骂道:“那小子鸡贼着呢。”
不但精明,还懒。
算准了依照督办司和将军府的关系,自己不敢贪墨,过来找免费跑腿的。
至于原因……容相正在气头上,想来这位还要借住在将军府一段时间。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宫宴捐了药,现在又捐了钱,谢晏昼听到恐怕也不好再难为他。
不过——
薛韧:“这药和钱是他的吗?”
钱上沾着浓重的脂粉香,应该是经常流连风月场所人携带的,容恒崧强抢民女的事迹听了不少,但还真没谁听过他上青楼。
另一边,容倦正被街边馄饨的香味吸引,抽空吃了个路边摊。
旁边赌庄刚好走出来一位官二代,一看到这张欠扁的脸,忍不住撸起袖子。
面对他气势汹汹,容倦放下筷子,哼起哄孩子的《爱的奉献》。
官二代撸起袖子的手下意识伸进腰包,等反应过来时,险些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老父母的!现在一听到这曲,就感觉要捐款了。
再一抬头,他发现容倦已经不见了,怒吼:“人呢?”
人已经走出了半里地。
轿夫抬得很稳,容倦吃饱喝足,摸了摸有点鼓起的海豚肚:“舒服了。”
系统弹出来:【为什么是海豚肚?】
“因为我拥有海豚般美妙的歌声。”
【……】对他们来说,你是引诱船夫跳海的海妖吧。
容倦装没听见。
原身的悲剧在于相府纵容溺杀,恶友添柴加火,如今稍稍回敬一二,也算是结了一段借尸还魂的因果。
无事一身轻。
之后四五天,薛韧忙着安排分抚恤金的事情,故意没有立刻透露是容倦的功劳,一副要揽功的样子,想气一气这小子。
少年人多意气,本以为对方会上门气呼呼理论,谁知一打听,对方每天坐专车去酒楼,回府后逗鹦鹉,听说还买了不少鲜花置于院中,哪怕足不出户也可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