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顶镶嵌的大珍珠,反射的光芒险些刺瞎了双目。
“韩统领。”容倦主动和他打招呼:“韩统领又来巡街啊,真勤劳。”
天然慢悠悠的语调,勤劳更是被拖了一个八拍,两个字显得阴阳怪气。
韩奎脸上肉都气颤了,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呦,韩统领怎么不跟着我啊?”
“来嘛。”
“走两步——”
韩奎怒瞪了他一眼,奈何刚守完夜,现在头都快疼炸了,忍气吞声往回走。
“韩统领。”
马车都已经过去了,容倦突然缓缓探出脑袋,优雅:“呸。”
被他吐血吐出阴影,韩奎第一反应是后退,险些摔倒。
回过神发现什么都没有,容倦还在和陶家兄弟抱怨,吐了口空气好累。
韩奎暴怒道:“容恒崧!你别犯在我手里!”
否则他非要把这小子扒皮抽筋。
声音传播范围不小,周遭一些摊贩听到,忧心又替容倦愤愤不平:“唉,容大人又被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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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狗不挡道,今天的韩奎是好的。
容倦做出一副故意来看他好戏的样子,韩奎反而没起疑心,完全忘了右相曾交代过,无论对方出门做何事,都要留心一二。
容倦顺顺利利抵达观岳楼。
一群白衣学子正聚在二楼吟诗作对,整座楼里没有寻常的酒香肉香,飘过来的全是墨水味。其中有三人格外瞩目,登楼远眺,捋着胡须追忆古今,周围学子对他们的态度异常尊敬。
陶家兄弟常居京中,认出这三人:“那是云麓书院的朱夫子,李夫子,和太学的五经博士赵述。”
三人都名气不小,甚至一些官宦人家的子弟都挤破头想要成为这几人的学生。
容倦:“懂,找个好导师。”
他们进去时,学生们争着围在几位夫子身边请教学问,倒是没被多少人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