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这个干净。
人赃俱在,当场抓获。
他懒得再装,自暴自弃接过饼干,趿着拖鞋回房。
“轰隆——!”又一声惊雷乍响。
松茸脚步顿住。
今天历劫的道友属实有点多。
他看向窗外,犹豫一下,又转身走了回来,拍拍沙发:“算了,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陪你待会儿吧。”
看完猫正要回屋睡的裴栎:“?”
“你不是怕打雷么?”松茸歪头,眼神示意他坐下,“嗯。”
裴栎:……
于是,三更半夜的客厅,出现了诡异一幕:俩明天都要早起的人,分坐在沙发两头,相对无言。
安静得只能听见类似咬碎骨头的声响,在雨声和雷声的间隙里,异常清晰。
“咔呲。”
裴栎闭目养神:“你在干嘛?”
松茸:“轻断食。”
轻轻咬断食物。
……
一阵安静。
窗外又一道闪电划过,将屋内映得透亮。
松茸咔呲咔呲断着饼干,侧过头,光明正大看旁边人好看得过分但没表情的侧脸。
“你真怕打雷吗?”他隐约咂摸出不对劲,目光带着点审视的探究,落在裴栎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疑惑,“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淡定呢?”
刚才外面一连响了好几声连他都有点心惊的雷声,怕打雷的人不说瑟瑟发抖跳进他怀里,最起码也该本能地靠近他一点吧。
裴栎喉结在睡衣领口处无声滚了一下:“我不……”
“不怕你下午抱我干嘛?”松茸茫然,嘴比脑子快,“占我便宜啊?”
裴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