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清泉冲动之下,真想干脆挑破得了,长痛不如短痛,云采制止了他。
当初双方父母反对他们在一起,反而让二人更坚定了。
这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看着眼前这颗会说话的恋爱脑,云采心里就发堵,草草叮嘱了松茸几句“吃好睡好”,就拉着忧心忡忡还想再战的松父匆匆走了。
终于送走两尊大神,松茸心有余悸,晃到厨房,打开冰箱打算嗦根冰棍压压惊,半晌后,他叼着木棒若有所思:好像忘了一件事。
忘了…
松茸猛然醒悟:“…靠!”
家里还有一个人。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十米冲刺冲回卧室拉开柜门,把被无辜“加刑”好久的裴栎给放出来。
松茸双手合十,心虚+内疚:“对不住对不住!”
在他原本的设想中,今晚不该是这样的。
今晚应该是二人破冰熟悉、拉近距离的大好时机,他们应该坐在沙发上,啤酒可乐零食管够,聊聊游戏和篮球…这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诡异,尴尬。
松茸轻轻:“你…你怎么不出来啊?”
裴栎声音更淡:“腿麻。”
松茸轻缩脖子。
更内疚了。
又过了片刻,裴栎从衣柜里出来,连头发丝都没乱,就是周身气压有点低。
松茸努力缓和气氛:“搬新家第一天就‘出柜’,很特别的体验吧?哈哈。”
裴栎眼皮微抬,视线落在他脸上。
松茸:“不好笑。”
他沉痛摇头。
“一点都不好笑。”
衣柜虽然封闭,却并不隔音,刚才三人那番对话,裴栎听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