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签字。”
少年低头签收,汗滑过他手臂的青筋,背骨挺拔宽阔。
左右两侧的薄肌在T恤上撑起一条直线,随他签字的动作而微微起伏。
松茸歪头偷瞄。
裴栎。
字也写得清隽好看,顿挫有力,透出一股冷峭的劲道。
雨点砸在铁皮屋顶,滴滴答答,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松茸好奇瞄着他怀里的信封,没话找话:“什么东西还得本人签收?”
“录取通知书。”
带着雨后雾气般的清冷质感,松茸后颈一麻,像被细小的电流扫过。
弟弟你有这音色还在这儿搬什么砖?开个直播间,啥也不干光聊天就能赚翻,保准骗到百八十个舰长。
A大独有的代表色和烫金校徽在雨里闪闪发亮,格外刺眼。
…真巧。
松茸想起了A大准博士陆逍。
以及陆逍提分手时说的那些话。
“你今年二十六了。”
本来没觉得怎样,对比之下才可怕。
看看人家,才十八。
他上大学时这位小朋友还在玩泥巴。
松茸咬了咬唇。
陆逍那堆话,烦就烦在,大部分都是事实,他还反驳不了。
头顶的滴答声渐渐弱了,盛夏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手机铃声突兀响了,松茸忙接起电话:“张哥我停车呢马上到!”
挂断电话,再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