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降不住马的马奴眼看着发狂的大马拖着车架闯入校场,冲翻了拦在门口的栅栏。
那是魏氏的车架,魏氏家仆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队狼卫竖起盾牌,从盾牌后面伸出尖锐的长矛刺向发疯的马匹,硬生生将前蹄都离地跃起的大马截杀在半空,随后用长矛挑着马脖子和马肚连同车架都甩到一边。
大马倒地挣扎了两下就气绝身亡了,渗出的鲜血染红了那一片雪地,支离破碎的车架孤零零散在边上,魏氏的标识飘落下来盖住大马睁圆的大眼睛。
此变故将离得近的贵女吓得面如土色,魏氏女更是吓得不轻,国君可就在前方,若是疯马冲撞了国君的车架,魏氏就该大难临头了。
跟公卿站在一起的魏兰脸色发沉,命人即刻前去查看。
校场外那么多车架,独独魏氏的马受惊冲进来,他不信马奴会没用到连一匹马都拉不住。
比魏兰的人先一步的是曲元,校场外并没有找到魏氏的马奴,当时情况混乱也没人留意马奴去了何处。
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的曲元分拨出一小队人马展开搜索,最后在通往城门口的方向发现了马奴的尸体,血还热乎着,应是刚遭灭口。
魏氏的马奴当街被杀?!
听闻消息的公卿立刻将目光转向魏兰,他这是准备对君上下手还是李华殊?魏氏的车架可是直接往里冲的,若是血狼卫没拦住,国君府的马车被撞个人仰马翻,后果不堪设想。
大雪的天,魏兰的额角渗出豆大的冷汗,这明显是有人在故意栽赃,他就算不满君上扶持陈氏,又让李氏复势,也断不会蠢到在众目睽睽之下使这招。
“君上!臣冤枉!”魏兰匍匐于雪地。
这么简单的道理在场的人精当然明白,但这也不代表魏氏就无辜,马奴没拉住马,事后又试图逃跑,结果被灭口,这又该怎么解释?
陈炀袖手冷哼:“就怕是贼喊捉贼。”
这句话提醒了众人,同时也让魏兰对陈炀的恨意更盛。
赢嫽屈指敲了几下膝盖,没理喊冤的魏兰,而是问曲元:“死了?怎么死的?”
“一剑封喉。”
“现场有无打斗的痕迹?”
“并无。”曲元观察的很细致,确定是没有。
“也无其他外伤?”
“是。”
“继续查。”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国君府就有人想借机生事,不管是冲她还是冲李华殊都没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她不想与人为敌,更不想为难谁,但是舞到她面前来就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