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赢嫽就安心了,“也是。”
“纵长染跟我谈条件了。”
“嗯?”
“我保她性命,她告诉我幕后之人。”
“都有谁参与了?”赢嫽也很好奇,到底是谁这么想要原主的命。
提到这个,李华殊终于放下兵书,神色凝重。
“六卿皆有沾染。”
但她觉得纵长染肯定还有所隐瞒,尤其当她问起那柄楚君佩剑,纵长染就脸色巨变。
六卿当中狐氏会下手是意料之中的,可为什么先氏也掺一脚,这让她想不明白。
赢嫽慢慢拢起拳头,她早就说了自己没有杀过人,也不想与谁为敌,更没有要跟谁过不去。
她也理解那些人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暴君嘛,她要是不死,死的就是士族,大家都是为了保命,她理解但不代表就要接受这种安排。
李华殊静静的看着她,知道她不会坐以待毙,“你打算怎么做?”
烛光映在赢嫽的脸上,光影晃动,像是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跳舞。
赢嫽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狂妄的冷笑,“他们想拿捏我?门都没有!”
李华殊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将自己的手在赢嫽的手上,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赢嫽垂头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就跟李华殊说起今日在前庭,赵景提出的两国联姻之事。
赵景的算盘珠子都快蹦到自己脸上来了,赢嫽想起来都要忍不住骂人。
李华殊也是吃一惊,“赵国选一位女公子嫁给你?”
“对啊,赵景当时就这么说。”
李华殊沉思半晌,摇头,“此事不妥,你不能答应。”
非是她不愿赢嫽娶赵氏女,而是赵景太阴险,若真娶了赵氏女,国书一事就无从谈起。
“我知道,当时就给拒绝了,赵景真是把我当傻子了,也不想想就她那个长相,她的姊妹能长得多好看?让我娶?我口味猎奇啊。”
她就是气不过才这样说,都没想别的。
李华殊听了心里就不舒服,抽回自己的手,冷道:“要是美人你就娶了?”
她的手细细滑滑的特别好摸,以前留下的剑茧这两年都消了,赢嫽平时闲着没事就爱抓她的手玩,捏捏手指头或者扣扣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