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这么多天,赢嫽总算是想起来楚怀君和赵景还在这。
夜宴之后她也见过两次楚怀君,第一次是问她要纵长染,第二次是问她要厨子。
怎么楚怀君老喜欢惦记她手底下的人啊。
今天是第三次见,没有外人,只有她和李华殊在,在国君府的前庭设了酒宴。
被楚怀君惦记的厨子做了许多可口的饭菜,煎炒烹炸都让厨子钻研透了精髓,真不愧是觉醒了饭灵根的好厨子,领悟能力就是不一般。
杯中的酒是经过重新蒸馏的精酿,跟原先的浊酒可不同,这也是赢嫽第一次拿出来招待,醇厚的酒香让楚怀君双眼发亮,她爱喝酒,可楚宫中的藏酒都不怎么样。
赢嫽一边给李华殊挑鱼刺一边看单独一桌的楚怀君,这位身穿红袍的妖孽国君正一口菜一口酒的享受,侍女上菜的速度都赶不上她吃的速度,壶里的酒估摸着也所剩无几了。
“你以前也没跟我说楚怀君是个饭桶啊。”她悄悄跟李华殊咬耳朵。
快临盆了,*李华殊的腰间负担更重,坐不了一会就要难受,夜里也更不好入眠。
今日她本不想过来,可与楚国结盟为两国大事,赢嫽又没有叫公卿过来,楚怀君城府又深,她若是不跟来看着,只怕赢嫽会被下套子。
“我与楚王也只见过一次。”她侧身低声道。
那还是在战场上,楚怀君亲临阵前指挥大军和她的翎羽军交战,最后楚怀君以落败收场。
专心吃饭的楚怀君耳朵动了动,随后评价道:“坊间传闻不可信,今日一见,晋国君与夫人确实感情甚笃,当着孤的面也能说悄悄话。”
这人长了顺风耳吧?隔这么远都能听见,赢嫽决定以后在不在背后讲楚怀君的坏话了。
“当着很多人的面都能说。”言外之意就是别觉得自己特殊。
大概是吃饱了,楚怀君放下筷子,也不介意赢嫽的话,反而笑意盈盈的问:“晋国君是考虑好了要送还孤的王姬还是打算将好厨子赠予孤?”
“都没有。”
“???”楚怀君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下去。
李华殊低头忍笑,她最乐意看楚怀君吃瘪。
幸好这次赢嫽不打算废话这么多,“晋楚结盟,国君意下如何?”
夜宴上她就透露过这个意思,现在再提也不突兀,而且她相信楚怀君评估过利弊。
果然,楚怀君缓缓放下酒杯,双眸处变不惊,连语气都淡了,“楚国强大,何需结盟。”
“再强大也独木难支吧,多个盟友总比多个劲敌要好。”
“劲敌?你?”楚怀君嘲弄一笑。
李华殊眼中的寒光扫过去,“楚国再强大也曾为我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