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因为这个啊,那我快点写就是了。”赢嫽脑子不转弯,真以为是因为这个。
她跑回那边去,拿起笔就开始奋笔疾书,死手快点写!
李华殊又气又急,鼻子一酸,隐忍的泪就很没出息的往下掉。
她背过去不让赢嫽发现,又用衣袖将眼泪狼狈的擦去。
赢嫽正写的认真,也没发现,等再写完两张纸抬头,李华殊已经恢复如常。
送李氏府邸送东西的卢儿回来了,到破山居复命,还带回一封给李华殊的家书。
卢儿只是嘴笨些,并非脑子不灵光,眼瞧着这些日君上对李将军的态度不同以往,竟是将李将军放在心尖上宠,事事让着顺着,两人又同榻而眠,李将军的所有事还都不假他人之手,皆是君上亲为,所以这封家书卢儿便也双手奉到李华殊跟前。
赢嫽没觉得这有何不对,甚至在李华殊不接那封信还向她投来不解的目光时解释:“我今日让卢儿去你家中送东西,商坊开了一家豆腐铺子,是你母亲娘家的产业,想来也是你母亲的手笔,我想着做豆腐也不是什么难事,用不了几日就会被人猜出来,所以写了几个一样是用大豆做的吃食,连同方子让卢儿给你母亲送去,这封应是你母亲叫卢儿带回来给你的信,你进府后就没回过家,你母亲肯定记挂了。”
她还要再骂原主不做人,不仅没让李华殊回家,还不让见家人,连信都不能传,李华殊的母亲几次来国君府提出要见女儿,原主都不让见,有两次还让侍卫直接将李华殊的母亲从门前轰走拖到街上去。
跟上次卢儿带回的竹简不同,这封家书是用纸张所写。
有了她这番解释,李华殊才接过那封厚厚的家书。
赢嫽说完就继续默写兵书,对信中的内容并不感兴趣,更没想偷看,人家母女俩有体己话要说,她一个外人瞎看的话也太不尊重李华殊的隐私了。
李华殊没着急看,而是对卢儿说:“先下去吧。”
卢儿很识趣的退到外面,这几趟差事办好,自己也能得到许多赏赐。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信上多为关切之语,问询李华殊在国君府中是否一切安好。
五页纸,李华殊看了一遍又一遍,抚过上面熟悉的笔迹,她忍不住滚下热泪。
她的事满城皆知,暴君就没想过留她留颜面,母亲又怎会不知。
见她哭了,赢嫽立刻放下手头的事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华殊看到她顶着这张脸关心自己,满腔的恨意都没处发泄,索性丢下信赌气蒙住头。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即使心里清楚眼前之人已非暴君,可看到这张脸还是会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遭受过的屈辱,自己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全拜暴君所赐,又岂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