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卢儿不知如何回答,君上也没交代这一项。
李华殊仿佛看透了那般,“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她暗笑自己把这些日的朝夕相伴当成了独属,却忘了国君府中美妾娇娘何其多,她们都能有手段俘获暴君的欢心,又怎么不绞尽脑汁的讨好赢嫽。
先前是没机会,如今赢嫽被她赶了出去,那些莺莺燕燕又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抬手抚过桌上的兵阵图和未曾写完的兵书,李华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以后赢嫽是否也会为了讨别人欢心再画写这些。
越想越难受,她将桌上的东西一件件收进盒子,滑落的泪滴在衣裙上晕开一团团的水渍。
从胃里涌上来的恶心感也怎么都压不住,终于冲破桎梏往上顶。
她抚桌干呕。
外间的侍女听闻动静连忙进来,都吓得变了脸色。
领头那个立刻上前搀扶,一面打发人去请医一面命人去告知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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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血狼卫的手上,再硬的嘴都能被敲开,侍女的口供在天黑前呈到了赢嫽的案前。
妍娘没交代,但公磐带人在她的箱笼中搜出不少可疑之物,其中还有从南藩传进中原的秘药。
此药名叫美人花,熬煮出来的汁水喝了之后可使人上瘾,长此以往便戒不掉,需长期服用,最后五脏六腑虚弱而亡。
赢嫽将干枯的美人花挑到灯下细看,这不就是她那个时代的罂粟么,敢情这里也有啊。
这下也不用管妍娘是不是奸细了,比起奸细,她弄的这玩意儿更可怕,用现代的话说她这是在贩毒!超过五十克就得拉出去毙了。
赢嫽将美人花丢回盒子中,脸色发沉。
“搜!将国君府上下都搜一遍!胆敢此藏此物者,抓!公磐,你立即带人寻来石垩,将此物用水浸湿与石垩置于陶瓮中销毁,再传令下去,雍阳城中凡有此物的,主动上交者既往不咎,违令私藏者,重罚!”
妍娘能搞到手,那就证明有人在出售,罂粟这种害人的东西绝不能流入民间。
“是!”公磐领命而去。
书房里,赢嫽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卢儿站在门外大气不敢出。
破山居传话的奴仆快步向这边来,卢儿犹豫了下也没敢拦,开门领对方进去。
“回禀君上,李将军突然呕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