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背面就是桃林,贵女们的欢声笑语和桃花的香甜都飘了进来。
她的腰带被外力一点点拉扯,尊严和心脏一同碎裂,碎片扎还在她身上。
绝望铺天盖地,她仰头看着初春的天空,从南边飞回来的鸟雀在叽叽喳喳。
什么时候她也能这样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湿润的热意覆盖在她肩头,刺痛感也随之蔓延,倒映在她瞳孔的蓝天白云成了灰烬。
在她万念俱灰绝望之际,楚怀君突然放开了她,将散落的衣裳拉好。
“赵景命大,没死。”
逃过一劫而已,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纵长染的唇色变为深红,血迹渗在唇纹里,狼狈、破碎、惹人怜爱,又会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撕碎、蹂躏。
没几个人能美得过楚怀君,纵长染能吸引楚怀君也不是因为倾城的美貌,而是身上这种让人着迷的破碎感,想保护,又想将她的手脚锁住,折断羽翼,永远囚禁在豪华的笼子里,成为掌上玩物,听话乖巧,不容别人觊觎。
“我现在还不想跟赢嫽翻脸,你最好离李华殊远点。”她警告这个不听话的小金丝雀。
拇指一点点压住咽喉,掠夺着纵长染的呼吸,很快她就面色涨红,频临死亡。
她也真的想死了,死在楚怀君手里,她的噩梦也就结束了,所以她都懒得反抗,任由楚怀君收紧五指,掐死她吧,死了就干净了,死了就解脱了,她就自由了。
楚怀君紧盯着她,脸都贴上来了,带着香味的灼热呼吸如羽毛般拂过她的脸,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楚怀君又慢慢松了力道,掌心细细的摩擦她的脖颈。
“算了,今天就先放过你,以后别再惹我生气。”
她抚着被自己掐出指印的地方,心也是疼的,小金丝雀太野了,一点都不听话,总是故意吓唬她,可真要动手,她又舍不得了。
纵长染得以捡回一条命,可她不稀罕,她想让楚怀君动手杀了她。
桃林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人很多,好像都在往同一个方向赶。
楚怀君缓慢松开她,双眼盯着她往后退,随后转身消失在春风扫起的花瓣中。
“呼……”她脱力的靠在石壁上。
急喘了几下,明明恐惧还未完全消退,却还要强装镇定的站起来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拿出小铜镜和药水,对着雪白凝脂的脸一抹,不多一会儿容貌就变了。
药水瓶已经空了,她随手丢到刚才楚怀君站过的地方,气不过的踩了好几脚,还嫌不过瘾不解气,蹦起来再狠狠踩,将有些松软的春泥踩出一个浅坑,又往坑里吐口水,咒骂了好几句难听的话,再抬手用力抹嘴唇,被楚怀君亲过的地方都脏。
“王八蛋,迟早有一天我能把你和暴君都杀了。”
将心中的憋闷都发泄出去,她才离开那儿,到了外面才知道赢嫽和李华殊来了。
广邀天下文人雅士来赴会,当初有多少人看笑话,现在就有多少人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