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用力,指甲几乎要掐入厉战天的皮肉,眼中淫邪的光芒大盛:“本王现在就开始期待,把你这身硬骨头一寸寸敲碎,听你在我帐中哀嚎求饶的声音了!”
“呸!”厉战天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吐在乌木罕脸上,眼神桀骜如困兽,“乌木罕!有种就杀了老子!想折辱我?做梦!”
乌木罕被吐了一脸,却不怒反笑,用袖子慢条斯理地擦去脸上的血沫,笑容更加残忍:“杀你?太便宜你了。”他的手指滑到厉战天被箭矢射伤的右肩,猛地用力一按!
“呃——!”钻心的剧痛让厉战天浑身痉挛,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但他死死咬住牙关,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够硬!”乌木罕松开手,站起身,对着手下挥了挥手,“带走!给本王看好了,这可是难得的‘珍品’,回营之后,本王要好好‘享用’!”
厉战天被几名北戎壮汉如同拖死狗般从地上拽起来,推搡着向峡谷外走去。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尸横遍野的战场,看着那些追随他而来、此刻却永远留在这里的儿郎,眼中是无尽的悲凉与毁灭般的恨意。
你若看到我此刻的模样……
是会嘲笑我的无能,还是……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他强行掐灭。他向那个人祈求?绝无可能!
他被推搡着,踉跄前行。肩头的箭伤不断渗出黑血,那阴寒之力在体内肆虐。牛筋绳勒入皮肉,带来火辣辣的疼痛。而比身体痛苦更甚的,是乌木罕那毫不掩饰的、充满污秽欲望的目光,如同实质般黏在他的背上。
而远在督军府的蓝云翎,在他被乌木罕手指触碰、被那充满污秽欲望的目光凝视的瞬间,指尖缠绕的那缕幽蓝寒气,骤然失控,将他正在书写的一卷古老兽皮法典,彻底冻结、碎裂!
侵犯
北戎大营,篝火熊熊,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一种野蛮的欢庆气氛。俘虏被关押在营地边缘肮脏的围栏里,而厉战天,则被单独带到了营地中央、最为庞大显赫的那顶金狼王帐前。
他被反剪双臂,用那特制的牛筋绳捆绑得结结实实,右肩的骨箭尚未取出,黑血浸透了半边衣袍,每走一步都牵扯出钻心的剧痛和那阴寒之力的侵蚀。北戎士兵粗鲁的推搡和充满鄙夷与好奇的目光,如同鞭子般抽打在他身上上。
王帐前,乌木罕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铺着完整熊皮的宽大座椅上,手里拎着一坛烈酒,周围簇拥着他的心腹将领,他们看着被押解过来的厉战天,发出阵阵粗野的哄笑。
“瞧瞧!我们尊贵的厉督军!”乌木罕将酒坛重重一顿,站起身,魁梧的身形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厉战天完全笼罩。他走到厉战天面前,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喷在他脸上,混合着荒原的腥膻,令人作呕。
“怎么样?厉督军,我这北戎大营如何?”乌木罕伸出手,用粗糙的手指近乎侮辱性地拍了拍厉战天的脸颊,力道不轻。
厉战天猛地偏头躲开,眼神如淬毒的利刃,死死盯着乌木罕,牙关紧咬,一言不发。所有的怒骂和咆哮都被他死死压在喉咙里。
“嗬,还横?”乌木罕被他这眼神激得更加兴奋,绿眼中淫邪的光芒大盛。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厉战天胸前早已破碎、沾染血污的衣襟!
“刺啦——!”
布帛撕裂声在哄闹的营地中显得格外清晰。厉战天上半身大片古铜色的肌肤暴露在火光与无数道目光之下,紧实的肌肉线条,纵横交错的旧日伤疤,以及……心口附近那片刚刚淡化、却依旧清晰可见的、属于蓝云翎的暧昧淤痕,还有锁骨下那个散发着微弱寒气的冰雪符文!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北戎将领们看着那绝非战场的痕迹,先是错愕,随即爆发出更加猖狂、下流的哄笑。
“哈哈哈!原来大靖的督军,也好这一口?”
“看这印记,还是个狠角色留下的!”
“可惜啊,现在轮到我们王爷了!”
乌木罕的目光也死死钉在那片淤痕和符文上,他粗重地喘息着,像是被某种情绪刺激,眼中的贪婪与暴戾几乎要溢出来。“看来本王还是晚了一步?不过无妨……”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指粗暴地按上那个冰雪符文,“等本王玩够了,自然会把你身上这些碍眼的印记,连皮带肉,一起剐掉!”
那符文在乌木罕手指触碰的瞬间,骤然爆发出强烈的幽蓝光芒!一股极寒之力反击而出,震得乌木罕手指一阵发麻!
“嗯?”乌木罕吃痛,惊疑地收回手,看着那依旧散发着寒气、仿佛在守护着什么的符文,脸色阴沉下来,“还是个带刺的……有意思!”
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更加激起了他摧毁和占有的欲望。他不再废话,猛地弯腰,如同扛起猎物般,将无法反抗的厉战天粗暴地扛上了自己宽阔的肩膀!
伤口被狠狠挤压,剧痛让厉战天眼前发黑,几乎晕厥。胃部顶着乌木罕坚硬的肩甲,一阵翻江倒海。他被头朝下地扛着,能看到地面飞快后退,能看到周围北戎士兵那充满淫邪和兴奋的目光,能听到他们毫不避讳的污言秽语。
他被扛着,大步走向那顶象征着北戎王权与暴力的金狼王帐。
帐帘掀开,里面是更加浓重的兽皮腥气、烈酒味,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充满原始欲望的压迫感。
乌木罕将他如同丢弃破布袋般,重重扔在铺着厚厚狼皮的地毯上。撞击让厉战天闷哼一声,肩头的箭伤再次崩裂,鲜血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