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柏宜看他这样,笑了很久,说:“池却,你知道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吗?”
他附到池却耳边,又开始轻轻吹气:“你当时和我亲嘴的时候,说亲不就亲了,现在怎么什么都不敢。还是说,你不知道能对男朋友做什么,需要我给你看看视频吗?”
齐柏宜自己都没太琢磨清楚他们之间还能怎么发生别的可能,他自己也不大敢对池却做什么,反正逮住池却的短处就不放,但是他那时候被池却抓着手腕回家的时候,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是在池却要求他把视频拿出来看一看的时候,才真的发现不对劲,“我说你怎么一回家就叫我去洗澡!”
池却光着上身,从床边矮柜的抽屉里拿了个东西,从齐柏宜眼前一晃而过,但他看见了,叫道:“什么时候买的!”
池却一手拆包装,另一手忙着把齐柏宜按住,模糊地说:“前几天。”
又说:“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吗?”
但他自己好像也还是为彼此都留了退路,齐柏宜在他手底下又挣了挣,池却就把他放开,转了转手腕,动作停下来,“你要是真的害怕就算了,没事。”
齐柏宜看到池却微微晃动的那边,和被雄激素影响的茂密,才很真切地感觉到,他爱的、他喜欢的,和他亲过嘴的、偷偷牵着他的手的,确实是一个成年的男人。
齐柏宜把腿弯折起来,头撇到另一边,小声说:“这样也能停下来吗,你继续吧,我又不是怕你。”
池却从盒子里抽出一包塑封的物品,发出轻微的塑料袋被揉搓的声音。
他笑了一下,拆开包装,俯下身来,也对着齐柏宜的耳朵吹气:“齐柏宜,你成年了真是了不起。”
楚阿克、楚阿克
齐柏宜要池却把那台傻瓜相机拿出来,放在书桌上,调了半天角度,摄像头对准自己,拍摄到第五秒的时候问池却:“你会吗。”
花的香味散开来,齐柏宜感觉这股味道可能是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唯一残存的人类文明。
池却也不会,他把东西都戴好了,突然问他:“是不是要先闰滑?”
齐柏宜咬着牙说不知道,问他:“你买了吗?”
池却拉开抽屉,拿出齐柏宜送给他的护手霜,很大方地剜了小半罐在手上,握着拳把那些膏体搓热了,另一只手把齐柏宜的裤子拽了下来。他说齐柏宜:“你不是有视频吗,怎么也什么都不知道?”
齐柏宜有些迷糊,这种时候也顾不得和池却较劲了,本来想说看视频和现实又不一样,那些视频的姿势的难度,不像新手能学会的,但下一刻,池却就把手指放进去了,他没想听齐柏宜说什么,根本不是想要他的回答。齐柏宜头往后仰,深吸了口气,腿跟连着肚子开始颤抖。
齐柏宜太抿感,池却手上的茧划在里面,又粝又痛,一开始他还能忍受,到后面叫池却不要弄了,赶紧走开。
这时候叫池却走开已经没用了。池却没把手抽回来,求知地问他:“是觉得可以了吗。”
齐柏宜眼前很模糊,大张着嘴,“可以什么?”
池却没回答他,又多放了根手指,随即坐直起来,靠齐柏宜近了一些,用另一只手把他的和自己的一起抓住了。
齐柏宜躺着,眯着眼睛往下看,只觉得池却的手像一颗深海里沉浮的浮标,他们的肉骨是大海,皮肤则一起变成浪。
池却说齐柏宜那边的肉和皮都像新生一样,齐柏宜看着他,眼泪流过眼角,含含糊糊地叫池却:“楚阿克。”
池却动作停了一下,废了些力气,把两根手指都拿出来,觉得桃子有点失去作用就扯掉了。他撑在齐柏宜腰侧的床垫上,另一只手很缓慢地握着他的腿,把他抬着折起来。
齐柏宜叫过那个名字之后,池却就不怎么说话了,沉默地来回,沉默地撞在南墙上,沉默地淌出河流一样重量的汗水。等齐柏宜发出声音的时候,和他说:“再叫我一遍。”
齐柏宜就发出自己也想不到的声音,一遍遍叫他:“楚阿克、楚阿克……”
池却半睁着眼睛,撑着手臂亲他的所有,也学着季韶,嘴唇蹭着齐柏宜的小腹,叫齐柏宜:“宝宝。”。。。
一只手按停了运作的摄像机。
镜头摔在桌面上。齐柏宜趴在床里闭着眼睛,半张脸压着枕头。池却关了相机,叫了他几次都没反应。池却摸了下他汗湿的额头,回应他的只有齐柏宜不算平稳的呼吸起伏。
池却下床,稍微收拾了下地板,把用过的东西收在一个黑色的不透光袋子里,再塞进垃圾桶,自己先去简单冲了个澡,打了一盆热水出来,里面泡着毛巾。
大约是灯下黑,池却在这个房间和齐柏宜共度三个多小时,一直没觉出有什么气味,出去再进来,玫瑰的味道浓稠得像是要把人困住。
他家没有装浴缸。池却把被子掀开,齐柏宜的两条腿分着很开,中间到现在都还无知无觉地淌出很多很多成分各样的液体,流到床单上,形成很满的一大片。
齐柏宜一点意识都没有了,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池却察觉到不对,也不嫌弃地摸了一手,想了几秒,笑了一下。
他就这样趴在这些液体上,池却手上的毛巾沾到他的皮肤,他的眼皮跳了一下,但没有分开。
换床单花了池却一些力气,齐柏宜睡了不到半个小时,最后终于被吵醒,但他站不住,缩在床角看池却把新的干燥的床单铺得乱七八糟。
齐柏宜懒洋洋地说他:“你不会铺床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