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做的,”池却说,“这是猫头鹰羽毛。”
齐柏宜细细端详了,想起来自己好像确实见过,许多哈萨克姑娘头上的帽子,很多都用这样的羽毛装饰。
“这是我们哈萨克的护身符,猫头鹰晚上不睡觉,在晚上恶灵的统治期间,猫头鹰羽毛可以保护它们的主人。”
池却很认真地说:“还能一定程度地防虫。”
齐柏宜听他说了一长串,呆呆地拿起来又看了看,“这么神奇。”
“嗯。”池却又说,“还有,在我们的婚礼上,新郎的亲戚给新娘的saukele上系一束猫头鹰羽毛,就代表这个女孩订婚了。”
池却对他笑了笑,说:“我们要离开阿勒泰了。”
“阿勒泰下雪的时候更美,要是你愿意,我们冬天再回来。”
坐回车上的时候,程昇发现齐柏宜的耳朵很红,眼睛闭着,转向车窗。
“诶朋友,”程昇模仿本地人的口音说话,“你怎么了嘛,身体不舒服来的吗?”
池却抿了抿嘴唇,其实他刚被齐柏宜莫名其妙地扇了一巴掌,扇在肩膀上,有点疼,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他比较不舒服一点。
齐柏宜根本不理程昇说的什么,一句话就能堵住他的嘴:“dj程,我要听凤凰传奇。”
“好嘞!”程昇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嚷嚷道,“池老板,快给我连蓝牙!”
池却打了一把方向盘,心平气和地问:“你不是不爱听吗。”
为何选择同归于尽。
“我爱听,”齐柏宜面无表情地说,“杨姐,过几年我也加入你们家楼下的广场舞舞团。”
他这么说了,池却就还是让程昇连了蓝牙。
抵达乌鲁木齐是下午两点,程昇提前订好了住宿,和池却要身份证:“你的身份证给我,我给你加个房间。”
池却转头看了眼齐柏宜,那个人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说话是都能听到的,应该是在装没听见,眼睛盯着手机,戴着眼镜不知道在看什么。
池却转回来,把身份证递过去,问程昇:“你睡哪?”
程昇理所应当地说:“我和齐柏宜睡啊,怎么了?”
“不要。”
齐柏宜果然在听,头也没抬,“我不和你睡,你打呼噜震天响。”
“靠!”程昇控诉道,“齐柏宜你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那我睡哪!”
池却说:“你挺有文化。”
程昇一脸愤恨地点点头,“谢谢。”
齐柏宜不耐烦了,推开程昇走到前台,拿着池却的身份证,用自己的手机付款:“开一间大床房,你住大床房。”
程昇立刻高兴了,但还是要装模作样地犯贱:“天哪,齐导我太感动了,其实也不用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