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一眼,余晓林便表情凝固地噎住了。
不是,还真有啊?别害我长针眼啊!
她瞳孔一颤,不自在地挪开目光,讪笑道。
“那你可以少给它补充点营养。”
越梨闻言大受启发。
“对!让它别长了就好。”越梨猛地起身夺门而出,“老娘现在就去把这脏东西剪掉!”
“诶……”
余晓林没拦住越梨,只能喊阿曾看住她。
吉光上了楼好奇道,“越梨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余晓林思索了一会,憋红了脸扯了扯嘴角,“思考着要不要给自己减负吧。”
“嗯,什么意思。”
“她身上多了个东西,但她不需要,所以就要像剪头发指甲一样剪掉。”
余晓林望着越梨跑走的方向。
“不过那东西连着肉,应该会有点疼。”
“痔疮?”
“差不多。”
“这样啊……”吉光点点头。
“阿余,小林那边怎么样了。”吉光拉了拉余晓林的手,“你给我看看剧本好不好。”
闻言余晓林眉心愁色消散,她扬起眉嗤笑一声甩开吉光的手,转身下了楼。
“除了窝囊被打她能怎样?”余晓林气涌心头,“放心吧,她在那里死又死不了,除了疼点没什么。”
吉光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在余晓林身边转悠。
“可是都过去好久了,小林还没回来。”吉光目光凝重,“阿余你告诉我小林在那里还好吗?”
余晓林漫无目的,走着走着就到了镇口。
“不知道!我才不去那边。”她烦躁地说,“等她回来叫她自己跟你说。”
“可是我好担心小林。”吉光按住胸口,眼中有担忧之色,“这里觉得好不对劲。”
余晓林的脚步倏地顿住。
“那我、我要是离开了,你会想……”余晓林话锋一转,抓住吉光的肩膀晃了起来,“不!你一定要想我。”
“听到没有?”
吉光晕乎乎地问,“阿余要去哪里?小林也叫我以后要想她,你们说话都好怪。”
“可是你们要去哪儿?都不回来了吗?”
“什么?”
闻言余晓林脸色大变,按在吉光肩膀上的指节不断收紧。
一周前。
缺乏流通空气的杂物间里漆□□仄,充满霉味,病菌如浮动的尘埃般肆意蔓延。
床板上不时传出沙哑沉闷的咳嗽声,声调古怪得像是用锯子拉锯枯朽的木桩发出来的。
吱呀一声,一个瘦小的人影逆着月色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