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漾决定在巷子里头等一会,等她们休战了再过去问,她们总不可能吵一晚上。
巷子里太静,林漾很难忽略二人的吵架声,静静停了一会儿。
内容无非是老生常谈:越梨拒绝了阿曾,却还要找阿曾玩,闹阿曾。
阿曾无法接受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于是和越梨理论。
越梨呢,说不出所以然来,总以她们是朋友,她想永远和阿曾做好朋友的理由来推脱。
听声音,今晚越梨貌似是醉了,更加赖皮,非说阿曾根本不是喜欢她,而是讨厌她,想要用她喜欢女生这种理由让她们绝交!
闻言林漾忍俊不禁,再也听不下去了。
阿曾遇上越梨,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过了好一阵,吵架声终于停了,想着吵完架的二人正好尴尬,林漾就装作刚路过走过去。
只是刚走出巷子,林漾就呆在了原地。
她觉得自己也许是病迷糊了,怎么都出现幻觉了。
这两人刚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吵着吵着,嘴皮子贴到了一起?
吵着不解气,就动嘴互咬了吗?
林漾知道偷看不对,可挪不开脚,还是忍不住驻足看了一会儿。
直到越梨阿曾紧紧拥抱的身体,像她们突然亲吻起来一样离奇消失,林漾才回过神。
找半天找不找她俩人影,林漾想也许是她看错了,于是又自己乱转起来。
每到分岔路口,林漾就选最宽的路走,想着这样就能走到主路,到了主路总该认识路了。
在小巷里七弯八绕了好一会儿,林漾终于隐约看到了灯笼的柔光,她快步朝那儿走过去。
马上就要到了主路,却不防脚下一空,踩空了步子,身体顿时失去了重心直挺挺朝前扑了过去。
心头一紧,下意识闭了眼,几秒过后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倒是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鼻尖传来熟悉的暖香。
睁开眼,恰好与吉光抬起的狗狗眼对上。
吉光歪歪斜斜地搭在林漾身上,晃晃悠悠想要站直,莹润明亮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望向林漾。
“你喝酒了?”
吉光还没回答,林漾就闻着味了,她瞥向吉光手里系着红绸带的酒瓶。
青梅酒吗,吉光呼吸之间都是淡淡的酒香。
突然间,林漾夺过吉光手里的酒,一手拉着吉光防止她抢也是定住她的身形,一手单手挑开酒塞,三下五除二将一壶酒喝见底了。
见吉光盯着空酒瓶,林漾摸了摸鼻子,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烦得很,本想抿一口,谁知道一口就喝完了。
不过这酒真不错,一下身子就暖起来了,心里的烦闷也压下去不少。
“有点渴了。”林漾说。
“小林来干嘛的。”吉光迷瞪着眨了下眼。
迷路的某人面不改色矮了矮身子,两只手向后做出背人的动作。
“我怕你喝多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