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安是沈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而且也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律师,最擅长的就是钻法律空子,帮人解决各种棘手的麻烦。
如今,他是自己唯一的依靠了。
以前沈栖总觉得麻烦他不好,可现在,他没别的人可以找。
“喻安,”沈栖的声音还有点沙哑,“我有事找你,很重要的事。”
喻安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怎么了?终于决定要我帮你离婚了?”
“不是,我想找你帮我,去死。”
“???”
半小时后,喻安一脸紧张地出现在沈栖家门口。
他职业虽然是律师,但是却不爱穿正装,作为oga,长得好看,打扮也很前卫漂亮。
但听了沈栖那句吓死人的话,他顾不上外表了,胡乱扯了件外套就驱车赶来。
看到沈栖这副憔悴的样子,他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程言昼又欺负你了?”
沈栖没说话,只是给了他一杯温水,让他进门坐。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客厅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我想离开程言昼,”沈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彻底地离开,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喻安端着水杯的手顿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沈栖在这段婚姻里过得有多不好,也知道他对程言昼有多么情根深种,可万万没想到沈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好了?程言昼那个人,控制欲强得可怕,你想走,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沈栖抬眼看向他,眼底坚定,“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帮我策划一场‘死亡’。”
“死?”
喻安猛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沈栖,你疯了?为了离开程言昼,你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没疯。”
沈栖摇摇头,勾起一抹凄凉的笑。
“我只是想好好的生活下去,留在他身边,我迟早会被折磨得疯掉,或者真的死掉,与其那样,不如主动‘死’一次,换个活法。”
他把在医院看到的一切,还有这三年来程言昼对他的冷漠,以及那些刻意瞒着往肚里吞的委屈,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喻安。
片刻后,一肚子酸水倾泻而出,沈栖觉得舒服了不少。
他抬眼去看喻安。
对方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喻安拉着沈栖的手痛骂了程言昼好几句,才深吸一口气。
他的栖仔,受了好多苦。
而这一切,本不应该强加于他身上的。
喻安和沈栖是高中同学,后来大学毕业直到现在都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他知道沈栖嫁给程言昼的原因,知道沈栖那个渣爹和继母总是从他这里压榨钱财,也知道沈栖这三年来被搓磨得多么辛苦,行事如履薄冰,身边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好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