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笑着应付走酒保,他两根手指按在高脚杯杯底,推给了对面的喻安。
“我今天不要喝这个。”
“好好好,我来喝我来喝,那你喝啥?我给你点。”
喻安知道这款酒于沈栖的意义,顺着他的意把酒拿过。
随后,他对上沈栖决绝的目光。
“要喝最烈的!”
一个钟头后。
沈栖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已经空了三个酒杯。
“慢点喝!”
喻安夺过他的杯子,眉头紧锁,“为了个渣a值得吗?”
沈栖摇摇头,又点点头,末了,答非所问道:“你知道吗?我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
喻安不明所以。
沈栖目光混沌,指着自己的后颈,“beta连信息素都没有,算什么配偶…”
说完,他趴在桌面的边缘,半边酡红的脸颊陷在臂弯里。
显然喝得过量了,平日里清亮的眼眸此刻半睁半阖,眼尾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眶氤氲着被酒精蒸出的水汽。
几缕碎发垂在眼前,却遮不住眼角那点水光,颤巍巍的,要落不落。
整个人透着股被酒精摧垮了所有防备的脆弱。
偏偏沈栖还又坐直身子,要去拿下一杯。
喻安满脸担忧,按住他的手。
“够了,栖仔,你从来没喝过这么多,别再喝了。”
沈栖聚不上焦的眼瞥见了墙壁装饰挂板上的吉姆雷特配方,第一行就写着“金酒”。
他突然笑起来,那滴要掉不掉的泪珠顷刻坠落,“……真可笑,我连他的信息素都要靠想象。”
酒吧灯光打在沈栖脸上,红肿的眼睛更显脆弱。
喻安看不下去了,夺过他的酒杯:“走,我送你回家。”
“不要!”
沈栖猛地站起来,又因为眩晕一手扶住墙壁:“我我要去问他”
“问什么?”
“问他为什么”沈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几分,也清明了几分。
“为什么明明不喜欢我,明明有其他人,还不干干脆脆和我离婚”
喻安看着说完豪言壮志,下一秒就又栽倒在座位上几欲昏睡的好友,叹了口气。
程言昼接到电话时,正在看时念留下的药剂说明书。
他看到来电显示是沈栖,一阵喜悦涌上心头,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淡然开口:“喂?”
“臭渣男,来接你老婆,他喝的烂醉我抱不动。”
?
对面的人声有那么一丝丝耳熟,程言昼想了半天,才对上沈栖好友喻安的脸,他之前见过,是个oga。
对方的语气算不上好,甚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听起来也是没办法了才打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