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妲己…他的小女,自幼聪慧绝伦,自幼便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更兼生得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一颦一笑皆是天赐。
冀州百姓私下皆呼“妲己公主一笑,城墙可自塌三丈”。
她站在城头挥旗那日,士卒无不以死相拼。
她不是凡女,她是冀州的象征,是最后的尊严。
可如今,城外两军尸骨尚在,城内粮草仅余一月。若闻仲铁骑再至,或纣王亲率数十万雄师亲征…冀州,如何守得住?
苏护缓缓抬头,望向堂上悬挂的本部大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容我再想想。”
窗外月色如霜,照着侯府深处,那间永远亮着灯的闺阁。
苏妲己正倚窗而坐,指尖轻抚琴弦,一曲《桑林舞乐》幽幽响起,似泣似诉,飘过整个冀州城。
她生得极美,眉似新月,眼若秋波,唇瓣薄而红,肌肤胜雪,此刻却因夜寒与心事,泛着一层近乎透明的苍白。
月光如水,洒进闺阁深处。
苏妲己一曲弹尽,忽然掩了门,轻悄悄的走上自己的卧榻。
她从侧面暗屉里取出那本薄薄的小册子来。
封皮是冀州府印的《商罪录》,里头尽是些“纣王无道,屠城灭国,男子尽戮,女子沦娼”的血淋淋故事,用以激起民愤。
可翻开之后,墨迹却全变了味道。
那些原本该是悲愤填膺的段落,被她用极细的狼毫勾勾改改,添了无数香艳细节:
“…城破之日,贵女数百,被缚于辕门之下,衣衫尽剥,纤腰雪股,任由兵士轮番奸宿…有一女子,初尚哭喊挣扎,十余壮士之后,竟玉户生春,檀口呻吟,自愿翘股迎送…”
又一页:
“…纣王亲率铁骑入城,于摘星楼大宴群臣,将敌国公主按于案上,龙阳直入花径,公主起初羞愤欲死,后渐而魂销骨酥,香舌吐露,求陛下怜惜…”
字迹娟秀,却字字露骨,墨迹旁还有几点干涸的水痕,不知是泪还是别的。
妲己指尖发颤,一页页翻下去,呼吸渐渐乱了。
她才十四岁,正当思春最盛,平日里又被父亲捧在掌心,连重话都不曾听过一句。
如今国事压顶,前路唯余“兵败被辱”或“主动献身”两条,她心里惧怕,又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她咬住下唇,把册子按在膝上,双腿悄悄并紧,又缓缓夹住绣榻边缘那团软软的锦褥。
“…若真被那纣王…按在摘星楼金案上…会不会也像书里写的…先痛后、后…”
她不敢想下去,只把脸埋进臂弯,肩头轻颤。腿根却越夹越紧,锦褥被她蹭得微潮,呼吸里带着细细的呜咽,像小兽鸣叫,又像少女偷欢。
片刻后,她整个人猛地一抖,雪股绷得笔直,足趾蜷起,檀口微张,却死死咬住袖子,没让自己泄出一丝声音。
高潮来得又急又快,她软倒在榻上,乌发散乱,脸颊潮红,眸子里水光潋滟,带着羞耻、恐惧,还有一点点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隐秘的期待。
良久,她伸手将那本被汗水浸得微皱的册子藏回暗屉,声音轻得像叹息:
“…若真有那一日,献身救父,或也、也不算太坏…”
窗外月色依旧,闺阁烛火却摇摇欲灭,仿佛也为这冀州明珠的命运,悄悄叹了一口气。
次日午后,冀州侯府后园,阳光透过海棠影影绰绰,落在妲己闺阁的纱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