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言月禾活动了一下脚腕,“有十?五分钟了吗?感觉冲了好久。”
被苟清握住的时间格外难熬,他时不时会?摩挲着那?处牙印,好像在通过这种触碰,帮助她更好地愈合似的。
——但很痒,痒到她想?蜷缩起?所有的脚趾。
苟清严谨地回复:“还有三分钟。”
好吧,再坚持三分钟。
言月禾抿了抿唇:“刚刚那?是Atlas的本?能。”
“我?知道。”苟清只怪他自己,“但我?却忘记了它?在这个时期的攻击性。”
“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言月禾有点想?摸摸他的脑袋,他蹲着的高度刚刚好,“而且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啊,我?打完针就好啦。”
言月禾的安抚并没有起?效。
一个破皮的牙印让向来冷静自持的苟清失去了对于界限的判断。
他坚信她无法独自行走,要?么让他抱着,要?么他去租个轮椅,总之她受伤的脚不能落地。
而言月禾的反击更直接,在冲完十?五分钟后,她直接光脚跑到了客厅。
甚至在追出来的苟清面前?跳了两下:“我?真的很好,一点儿?事都没有。”
“我?信了。”苟清吐出一口气?,他手上还拎着言月禾的拖鞋,“你先过来把鞋穿好,地板很凉。”
“才刚刚入秋,也没那?么凉。”言月禾走到他面前?,“你把鞋放下。”
苟清弯腰把鞋放在她脚前?,盯着她穿好:“我?去给余至打个电话,和他说下情?况。”
“去吧去吧。”言月禾现在急需自己一个人待着。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现出来,但从她的脚开始,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通天灵盖,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够不着地、飘在空中?的感觉。
她弯起?那?只被抚摸过很多次的脚,把手覆在上面,蹭了两下,像是要?把另一个人带给它?的异样感抹去似的。
但很难。
就像她的一日三餐,稳定下来后,只要?有一顿缺席,身体都会?饿得乱叫来反抗主人的忽视。
言月禾垂下腿,脚重新放回地面,她仰靠在沙发椅背上,什么都没有想?。
“汪汪——”
言月禾偏头,是她重度恋爱脑的狗儿子。
她没在意它?,继续通过放空自己的方式,来忘掉脚腕上似有似无的触感。
湿答答又?热乎乎的触感盖了上来,惊得言月禾本?能地抬起?脚。
她坐直身体,狗儿?子满脸无辜地吐着粉嫩嫩的舌头。
“汪汪汪!”妈妈酱,我?在帮你舔伤口。
胖宝摇摇尾巴,大脑袋又?蹭了过来,看样子还想?再舔。
“Nonono!”狗儿?子的孝心她领了,但这样是不可以的吧?
言月禾抱住狗儿?子的头:“我?没有怪你老婆的意思,你也不用对着我?献慇勤,去和Atlas玩好不好?”
别在她这里搞突袭了。
苟清挂掉电话,就听见她的轻声细语地哄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