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你拉黑了?”方隐年淡声道,“姜以柔吗?”
话音一落,方镜麒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然后,方镜麒危险地眯了眯双眸,沉声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方隐年单手背在身后,不急不缓地捻动着那串菩提,眸光莫测地盯着他。
两双相似的凤眸对视间,有暗潮在压抑中翻涌。
空气寂静,仿佛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会崩断。
方隐年再次出声打破了沉寂,语气仍旧平和,“进屋谈吧。”
方镜麒攥着车把的手紧了紧,一颗心直往下沉。
他知道,今天有他小叔在,是绝不可能放任他离开了。
而更令方镜麒紧张的,是从方隐年口中竟吐出了姜以柔的名字……
方镜麒深吸一口气,率先沉着脸往家里走去。
方隐年盯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旁边,苏正全程围观了叔侄俩的对峙,跟个鹌鹑似的大气不敢出。
眼见着叔侄俩都回屋了,苏正苦笑一声,赶紧跟上。
方镜麒回家之后,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沉着脸一言不发。
方隐年先慢条斯理地将外套递给佣人,才在他对面落座。
方隐年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道:“跟那位姜小姐断了吧,你们不合适。”
方镜麒猛地起身,凤眸中全是喧嚣的怒火,他冷声质问道:“你说不合适就不合适?你凭什么管我?”
方隐年没有跟孩子吵架的兴趣,他双腿交叠静坐在沙发上,淡然地注视着他。
这份沉默已经彰显了他强硬的态度,不容抗拒。
方镜麒双眸微眯,突然问道:“她突然拉黑我,是不是你搞的鬼?”
方隐年轻叹一声,“你好好想想吧,这几天……就别出门了。”
方镜麒瞠目欲裂,大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敢软禁我?”
……
当晚,方家闹得天翻地覆,但最终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方镜麒暂时被困在家里,至少今晚,他哪儿都去不了。
*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姜以柔便一反常态地起床了。
往常不睡到中午不起床的人,今天竟然比姜渔这个高中生起得还早,实在是罕见。
今天正好是休息日,姜渔没有上学,在一家人吃早饭时,姜以柔郑重地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
“今天,我们搬家!”
此话一出,姜家人吃饭的动作都顿住了,他们疑惑地看向一脸激动的姜以柔,满心不解。
“你这孩子,是不是没睡醒啊?”姜母甚至伸出手想去摸姜以柔的额头。
姜以柔有些无奈,再次郑重其事地强调道:“我没在开玩笑,我们今天就搬家!”
昨天他刚从姓苏的冤大头手里讹了笔精神损失费,足有五百万!
拿到钱的当场,她便立刻让666搜寻合适的房子。
她一刻都不想住这破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