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我能够想出来的唯一的、另外的道路了。
要走吗?
……要赌吗?]
沢田纲吉有些坐不住了,急声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虎杖悠仁也喃喃地:“总觉得有点不安的感觉……”
“我可不想说出来当坏人啊……”江户川乱步鼓了鼓腮帮子:“一会儿肯定会被迁怒的。”
绫辻行人也沉默了一会儿,轻飘飘道:“看下去就会有答案了。”
[再次睁开眼睛,我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已经拨通了阿纲的电话。
我熟练地为他说明了情况,将计划书完整地背了出来。
阿纲也依旧毫不迟疑地选择相信我,声音依旧平稳坚定:“我这就去安排,不用担心,阿涯,已经没事了。”
我听到这一句已经听过太多次的安抚,突然顿住,有些想哭。
阿纲似乎从我这半晌沉默中感觉到了什么,“……阿涯,我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我已经将奈奈妈妈也接过来西西里岛了,你想吃什么吗?大阪烧?我拜托妈妈给你做。”
我依旧没说话,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害怕一开口就会暴露哭腔,然后在阿纲的安抚下全盘托出,再次选择相信他、再次选择懦弱不作为。
是的,从始至终我都在依靠阿纲的意志而行动,其实一直都没什么自主性。
如果不是阿纲的话,我也早就该放弃了。拯救世界什么的,现在的我已经过了那个中二病的年纪了啊……
阿纲也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他其实在听到那一长串的失败计划汇总的时候就明白,仓知涯已经并非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已经有了太多对他而言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的过往。
他在这一刻,只能温柔地、安静地陪着仓知涯而已。
终于,我下定了决心。
我郑重地开口:“阿纲,这一次,我有一个私人的请求,你回到十年前之后,能帮我确定一件事情吗?”
阿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什么事情?”
“莎士比亚、雨果、阿加莎克里斯蒂……”我将上一周目参与会议的超越者名字都报了出来,犹豫了片刻,又加上了最后一个名字,“还有……太宰治。”
“我想知道这些人在十年前是否存在。”
“……好。”
阿纲什么都没问,轻轻地说:“我知道了,我都记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