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那触感温热而珍重。
随即,他的唇瓣缓缓下移,轻柔地掠过她的眼睑,吻去那将落未落的泪意,动作间充满了无限的疼惜与呵护。
舒榆顺从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珍视的亲吻,如同被温暖的潮水包围,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窗外城市的喧嚣仿佛被彻底隔绝,静谧中只能听到彼此交融的呼吸和心跳声。
舒榆将脸颊更深地埋回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一声声,稳定而有力,奇异地抚平了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惶惑与不安。
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包裹着她,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也带着为她奔波劳碌后的淡淡倦意,这让她更加用力地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李璟川的下颌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手臂收拢,将她更紧地圈在自己怀中。他在她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她的气息刻入肺腑。
沉默了片刻,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讨要奖赏般的试探,轻轻响在她的耳边:
“那么灿灿,”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沉沙哑了些,“今晚可以抱着我睡了吗?”
舒榆的心瞬间软成了一汪春水。她在他怀里轻轻点头,脸颊蹭着他胸前的衣料,发出一个带着鼻音、却异常清晰的单音节:
“嗯。”
这一个字,仿佛一个郑重的承诺,驱散了他眼底最后一丝阴霾。
他微微直起身,依旧揽着她,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短暂却无比温存的吻,随后在舒榆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地跨向卧室。
“喂!李璟川!”
“嘘,一会有的是机会让你叫。”
——
g镇老屋的事情暂时有了一个努力的方向,虽然最终结果尚未可知,但那份隔阂已在彼此的懂得与支撑中渐渐消弭。
舒榆将更多精力投入到了新的创作中,画布上的色彩重新变得明亮而富有力量,仿佛要将那段挣扎时期压抑的情感尽数释放。
午后,舒榆正在画室调试颜料,手机电话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固定号码,归属地是示为江市。
“您好,是舒榆女士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礼貌而千练的女声,“这里是江市艺术基金会秘书处,我们非常荣幸地通知您,您的作品《根脉》系列,荣获了本届“江市艺术新兴会”新锐艺术家,烦奖典礼将于本周五晚上在市艺术中心举行,诚邀您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