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初拿到不继时一模一样。
当日入夜,他做了一个梦。
朝玄视线清明之际,面前是一道玉似的脊梁,几滴汗水顺着漂亮的弧度蜿蜒而下,他心下重重一跳,不等反应过来,极为明显的感觉就此传来。
“呜……”
榻间人发出难耐轻哼,自己视线晃动程度也随之加深。
颈上玉佩每每碍事,便一手抓握着放至颈后,掌心移上莹莹盛水的腰窝,在细腻肤肉上留下指痕。
那人又可怜地低吟出声,双手被他横制在后腰,因无法动弹,肩头亦在发抖:
“不要了,师兄,师兄……啊啊!”
“舒服?还是难受?”他声色迫切,又顾着对方感受,耐着性子问道,“疼不疼,这样会不会太过,要看着师兄吗?”
“舒服,可是太、太过了,师兄,呜……夫君——”
他被这声音激得再难自制,握着腰肢一把将人翻过。
“嗯!呜呜……”
后颈被一双手臂紧紧攀上,衣衫松乱,乌云披散之间,口中叼着再一次坠下的玉佩,进而攻城略地,听到一声高亢而熟悉的哭叫,入目是一张满面泪痕的酡红脸颊。
画面再度变换,一直从未能看清的面容,此刻再清楚不过地展现在他面前。
昏暗的山洞之间,上一刻还在与自己共云雨的黎盏,如今竟凄惨地蜷缩在地,被粗如锁链的绳索紧缚在地,他鬓发散乱,衣衫不整,唇角被自己咬出血迹。
他用不继斩下地上尚在苟延残喘之人的头颅,又斩断黎盏身上粗绳,要上前去扶他时,章唯音凑上来,见了面前尸首分离之人,颤抖地搀住他手臂:“师弟……”
即便章唯音被他瞬间甩开,黎盏依旧冷冷看着他二人相接触的位置,支撑着站起身体,右手袖中不停地往下滴落鲜血。
段青玄的手被重重打掉。
曾经被他百般珍爱,日日要带在身边的那只布老虎,被脚底踩过,鲜血浸染,脏兮兮地落在地上。
黎盏径直越过了它。
“别跟过来。”
黎盏左手勉强扯着自己衣衫,眼眶很红,走得也很慢,一瘸一拐地往外挪,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而哽咽。
他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身处梦中,许多情境都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