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按了。”
绪芳初咬紧了嘴唇,颤栗不安地近前了半步,眼前忽有凉风拂过,原来他行动间,袖袍带起的一缕风吹到了她面上,紧拢的外袍被轻而易举地打开,空门大露。她感到手似乎也被热源所围剿,垂眉看去,他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连手带腕,她一掌便能全握。
“陛下不按摩了,不然臣还是回去吧。”
她挣了挣,但只是徒然地使了一把蚍蜉撼树的力气,并未撼出任何结果,这果然令人挫败不已。
“绪大人道让朕君无戏言,自己确实要食言了?秋狝之前,爱卿是如何应许的朕?”
绪芳初咬着下唇,脑中似是卷起了风暴。秋狝之前,那不过是她被他话赶话地诓骗了,说错了一句而已,便被他拿住了漏洞,天呐,与这样的人相处真累,他为了一点甜头简直无时无刻不在为你挖坑,等你往里跳!
“莫咬嘴唇,”他沉肃视她,低声道,“如非要咬,留给朕来。”
不要脸。绪芳初愠怒之余,又不禁想道,这回过不去,下回她一定更加谨言慎行,被亲一口,就亲一口罢!反正也不是没被亲过,当年她怎么对他说来着?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人也不能反去咬狗。
绪芳初一咬银牙,心思一横,竟紧闭双眼主动踮起了脚尖,红润的樱唇高高地嘟起,似半阖的花苞,有着玲珑的秀美。
萧洛陵望着面前女子的瞳仁愈发漆黑深邃,如焰火,暗欲灼烧。
他只需桎梏了她来,便能尝到她唇上甘美丰润的滋味,多迟疑一刻都是对本性的背叛。
但萧洛陵无法放任情狂去伤了她。
他没有俯身而就。
瞧见她为此不安惊惶后,他无法完全做到视若无睹。
最终,他按下了那头咆哮的恶兽,没能放纵其逞能恣肆,他张开双臂,将她藏入了怀中。
过于刚烈霸道的气息一袭染上来,绪芳初微微睖睁,他只是将她温柔地揽着,就如太极殿内哄孩子那般,将掌腹落在她的脊背,在她清瘦的背上,不停地抚。
“朕在你心里,当真就如此好色荒淫么。”
那声音似是有几分无奈。
他分出一只手,低了抵发胀的额,气息略沉。
他知道,她今夜这般惊惶,恐怕是连最坏的打算都做了,他是有些过火,将想要的人吓得快要退避三舍。
他可以隐忍,但他对她的欲,从来都是真,她必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