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惶恐,绞紧手指,低头衔住了那颗熟透了的红得像血的樱桃。
汁水漫过内唇,洇染开来,伴随她惊惶错乱的躲避姿态,红唇上下开阖。
萧洛陵的眸色寸寸压深,茶汤的后劲到了此刻终于完全地上来了。
扣她腰肢的大掌蓦然间收紧,在她惊呼“陛下”躲闪未及时,人已经被抵在了软靠上的猩猩绒毯之上,脑门被靠背突兀的雕花纹理硌了一下,吃痛地缩了脖子,接着便有一只大掌抵向了中间,将她的后脑勺稳稳地托住。
带有一丝清冽柑桔的气息的唇,混杂了另一抹未退的药味,重重地抵向了她的柔软。
若折磨,若撕咬。
他闭了眼,将她紧搂于怀,唇吻得凶悍,吻得近乎要了她的命。
啊。好疼。绪芳初晕晕乎乎地想着。
周遭光影斑驳,幢幢的帘帷深影漫过双眼,灯台上的银壶滴漏渗出滴滴答答的轻响,像时间不断地穿梭来回,绪芳初睁着眼睛,看帘帷第十七次晃过眼底。
她这般避着、藏着、负隅顽抗着,还是上了他的榻。
“疼么?”
唇瓣稍离一寸,彼此四目相对,咫尺之距,对方在瞳孔中落下的都是重影儿,她忽听到他问。
“好疼,”绪芳初扯了扯干涩的唇角,不用去抚,也不用照镜,她知那块好地儿定是又破了,她战战兢兢地问,“臣、臣能用药么?”
她不知道,这个变态的男人,是否喜欢看她唇上挂着他杰作的模样,只知道他确乎是个变态。
“可以用。”
他这般说,绪芳初放了一些心下来,但她这颗心放得太早了。
“若很快便好了,朕再咬一个。”
“……”
心里飘过的四个字,叫作禽兽不如。
萧洛陵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怀中的女子,心中只觉爱怜已极,他痛恨自己为何直至此刻才这般放纵人欲,胸腹两肋之间的燥火,早已默契地汇聚而下,他调试了几番呼吸,低低地笑开:“放心,朕不动你,缠绵噬咬之欢,亦是极乐。”
说完那双唇又朝她被吮破的兀自颤抖的可怜唇瓣压了下来,将她整个吞噬,她连叫声“不要”的力气都没有,软软地倒在他怀里,陷在他的绒毯里。
涩疼的滋味不断传来,夹杂了一丝淡淡的血味儿,被狂乱的呼吸拍打着,填满了她全部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