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玄接住朝他扑来的黎盏,一路牵着手,避开人,拉到数丈外一片种着毛竹的林子,竹叶遮掩下,有几架老旧的长椅,朝玄哄着黎盏往他身上坐,搭着他后腰,揉衣衫下细伶伶的腕骨,纾解数日不能见的思念与冲动。
黎盏心觉好笑:“偷偷摸摸的,怎么像是……”
怎么像是……偷。情一样。
后半句没说全,大概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干脆别过头,瞧着被风吹得摇晃的竹叶,褐红色的眼珠子转转悠悠。
朝玄却因这一句有些心中燥热,忍不住多看两眼黎盏模样。
他们这样已经大半月了,黎盏忙于修行,本就少能相见,最过分也不过是偶尔抱一抱,偷偷背着人亲一亲,相比以前住在一起,简直算得上天壤之别。
可浅尝辄止又如何能够安抚这些时日积攒下的思念与热切。
黎盏身上总是香得很,那些分辨不清的香味总是轻轻柔柔地窜进他鼻间,发丝也顺着黎盏坐在身上时微高的脑袋,绸缎一样淌过他脖颈。
“东西。”
朝玄看得着迷:“嗯?”
黎盏不满地敲他脑壳:“给我带的东西呢,我饿了一天了,特意没去膳堂!”
朝玄笑了一声:“是我不好,忘了。”他打开食盒,把从膳堂排队买来的点心一样样取出,有的凉了,干脆上手用内力重新热过一轮,这才喂到黎盏嘴里。
“他们都说,段青玄以前会给你做饭食糕点,真的假的?”
“真的,”黎盏低头,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咬,“他一开始做得可难吃了,我怎么都不愿意吃,后来学了好久,总算能稍微入口……”
听喜欢的人讲他和前夫的生活细节是种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朝玄现在这种如鲠在喉。
真是活该一张嘴贱的。
想知道黎盏从前更多,可却总也避不开另一个人。
他的开心,不开心,大多记忆都有另一个名字陪伴,朝玄自然是做不到大度释怀的,
这个不满最后发泄在黎盏终于吃饱喝足,漱了口,懒洋洋趴在朝玄身上休息时,朝玄突然说了句:“我会比他待你更好。”
黎盏:“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过很多次了,反正他都死了,你跟死人计较什么。”
朝玄低头亲他,手也不太安分。
牙齿磕碰,分不清是在咬或是吸吮,听到黎盏闷哼,又加倍地去用舌尖舔舐安抚。
黎盏初时还有一搭没一搭回应,没想朝玄食髓知味,吻得越发狠重,黎盏觉得自己舌头都要被含麻了,喘不过气来的推他,才依依不舍离开。
黎盏低声斥道:“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