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晔声音低沉:“还有别的办法能找到她吗?”
溪渊笑了一声:“连堂堂冥界少主都没办法,我一个无权无势的青丘破落户又能有什么……”
话音未落,灵晔手中长剑直指他的喉咙,挥出的剑气在他喉结上激出一道清晰的伤口,转瞬便流了许多血。
溪渊没有后退,只是似笑非笑地提醒:“少主可要想清楚了再动手,我若活着,南山就算倒霉身死,魂魄好歹也会被魂引之术送到我面前,少主身为阴阳河未来的主人,不论是送她投胎还是找个躯壳拘着,都算是有个结果,可如果我死了……”
灵晔冷冰冰收剑:“她不会死,我会找到她。”
溪渊笑了一声,眼看他转身离去,突然说了一句:“魂引消失在极东之地。”
灵晔倏然停下脚步,回头审视地盯着他。
“东夷。”溪渊勾起唇角。
灵晔盯着他看了良久,最后一言不发离开。
“看在昔日青丘和冥界的交情上我提醒你一句,如今的东夷死气弥漫,早已不是当初的世外桃源,三千年来多少大能去寻机缘,皆是有去无回,少主可要三思而后行,别到最后人没找到,还把自己搭进去。”溪渊抬高声音。
可惜灵晔将他无视个彻底,转瞬便踏虚而去。
溪渊啧了一声:“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
他伸了伸懒腰朝相反的方向走,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等缓过来时,唇角的血已经滴在了手背上。
溪渊定定盯着手背上的血看了许久,最后视线落在了杂草堆里那瓶没用完的缠梦解药上。
“孙!南!山!”
因为某人故意在发心誓时把‘魂引’说成‘引魂’,南山捶着枕头骂了他几千句,守心听得胆战心惊,默默躲到霁月身后。
“仙君,凡间女子……骂人都这么脏吗?”他小声问。
霁月被他问得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
“你要是坚持跟她成婚……”守心纠结一
瞬,忧心忡忡地提醒,“记得以后少得罪她。”
霁月:“……”
南山骂累了,才想起屋里还有人,连忙整理一下头发坐好。
“……我已经让魂引印记沉睡,短时间内不会再影响到你了。”霁月温声道。
虽然知道他是邪祟,还是不怀好意的邪祟,可看到他一副温润公子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刚才的泼妇骂街,南山挠了挠发烫的脸,直接在床上跪下了:“南山谢谢仙君的救命之恩,今天幸亏有您,不然我真要被那个小人给害死了!”
“举手之劳,不必介怀。”霁月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