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
再无话可说,霁月转身离开。
“喂!”南山忍不住叫住他。
已经拉开房门的霁月停步:“还有事?”
“最后一个问题,”南山看着他的眼睛,“你们东夷的日夜交替是不是不正常啊,怎么过了这么久,太阳还是一动不动,而且……为什么是红色的太阳?”
大概是打心底不觉得自己能顺利离开,所以面对霁月耍无赖一样的回复,南山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感觉,反而问出了她很早之前就开始疑惑的问题。
她自认这个问题还算简单,霁月却迟迟没有开口。
过了许久,霁月扭头看向门外天空,血日上出现一块小小的黑斑,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天狗,正在努力吞食太阳。
“天黑又不是什么好事,这样漫长的白昼不好吗?”
霁月走了,南山着实颓废了好几天——
事实上血日永恒高悬,她也不能判断究竟多久,只知道自己光是饭就吃了七八次,觉也睡好几次,颓丧得脸都有些浮肿了,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冲进隔壁卧房时,守心正在用蒲草编蚂蚱,看到她后吓了一跳:“你怎么不敲门!万一我光着身子怎么办!”
“你一个小屁孩,光着就光着呗。”南山不当回事。
守心愤怒:“我再小,也是堂堂男儿!”
“哦,你脱我衣服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自己是堂堂男儿?”南山反问。
守心一瞬乖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提到正事,南山也正经了些:“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怎么才能见到霁月,我有话要跟他说。”
“你找仙君什么事?”守心警惕。
南山照他脑门拍了一下:“你管我!”
守心:“……”
“怎么找他啊?”南山催促。
守心白了她一眼:“不知道,从来只有仙君找我,没有我去找他的,实在不行你去上个香?”
南山想起前殿密密麻麻的人就膈应:“我才不去。”
“我也不想你去。”守心嘿嘿一笑,将编好的蚂蚱递给她。
南山惊讶:“你还有这手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