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合理怀疑他是故意为了刚才点错的那份水煮肉片报复自己。
她跟上去,
“江恪行!”
江恪行没等她,只沿着路边往前走。
将近晚上十一点的京北,路边灯光通亮,偶尔有车开过去。
方以珀穿着高跟鞋,一瘸一拐地跟在他后面。
走了一段,她脚上实在不舒服,也不愿意再走了,索性蹲在原地不动。
江恪行继续往前走,似乎是察觉到她没跟上来,停下脚步,往后看了眼。
方以珀毫无形象的半蹲在地上,隔着点距离瞪着他。
江恪行没过来,只拎着西装外套站在前面的路灯下看她。
他个子高,身型挺拔修长,昏黄灯下英俊冷厉的一张脸,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也被他穿的很有味道,带着点上世纪港城男明星的那种冷淡又温润的气质。
盯着她看了会儿,他似乎先妥协,朝着方以珀走过来,停在她跟前。
方以珀抱着膝盖不搭理他,也不起来。
“能自己站起来吗?”
他声音落在她头顶,带着一惯的疏淡,但并没有任何不耐烦。
方以珀抿了抿唇,抬头看他,视线只落在他解开两粒的白衬衫上,领带松散,露出一截喉结,还有冷厉好看的下巴线条。
“腿麻了。”
她闷声说。
江恪行没说话,只看了她一会儿,将手上的西装外套递给她。
方以珀没立刻接,只问他,
“干嘛?”
江恪行没说话,只抬腕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说,
“司机还有十几分钟才到。”
有车从他们边上开过去,带起一阵风拂过,将他额前的碎发吹起来,露出饱满锋利的眉骨,漆黑深邃的眼睛在夜里显出几分无端淡漠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