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站在卧室边上,看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又挂了吊水。
送走医生已经折腾到凌晨。
他在床边盯着吊水瓶,等吊水打完,确认人退烧了,才抱着凯蒂带上卧室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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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珀一觉睡醒,感觉烧好像退了不少。
手动了动,有点疼。
她低头看了眼,手背上有点淤青,好像是针孔。
愣了有几秒。
昨晚的记忆隐约往脑海里灌进来点。
江恪行好像回来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才发现身上的睡衣也换过了。
脚踩到地毯上还有点虚,她拉开门出去,走下楼梯。
客厅里很安静,凯蒂在一楼的岛台上趴着睡觉,厨房里有点动静声。
她走过去。
江恪行刚好从厨房出来,手上端着刚刚熬好的粥。
他神情没变,只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药在岛台。”
方以珀看着他,愣了几秒,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恪行没说话,走到她边上,试了下玻璃杯的水温,重新给她倒了杯水,把药掰开放在她掌心,
“昨晚。”
他语气没什么情绪,低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问,
“发烧为什么不去医院?”
最近两次出差回来,她不是过敏就是把自己弄发烧。
方以珀有些心虚地眨了下眼,低头捧着水杯,把手上的药仰头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