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两边空荡荡的,一排排高大的香樟树立在两侧。
她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拿起手机给江恪行打电话。
手机响了两声才接通,
“在哪儿?”
方以珀一路堵车耐心全没了,只后悔自己答应来接他。
江恪行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下,淡声说,
“我看见你的车了。”
方以珀蹙眉,把车停下,
“那你自己走过来。”
江恪行挂了电话。
傍晚夕阳时分,夕阳还没完全落下,橙黄色的余晖从前面的公交车站台边一直落到沥青路上,边上的树叶也一片碎金。
方以珀趴在方向盘上看着车窗外。
过了会儿江恪行从前面的公交站台那边走过来。
他只穿了件白衬衫,西装外套拎在手上,高大挺拔的身形和冷峻的气质都跟郊区这一块的荒芜显得相当格格不入。
车门拉开,他在副驾驶上坐下。
一股很淡的烟草味道和熟悉的冷冽剃须水味道一起钻进鼻尖。
她来之前他应该抽烟了,还流了不少汗。
“车里有水吗?”
他把西装外套丢到车后排,往椅背上靠了靠,开口问。
方以珀看他一眼,从车载冰箱里取出来水丢给他。
他接过,拧开水,仰头灌了一半。
方以珀侧头看他。
估计是等了有一会儿,他额前发丝有点乱,衬得眉骨愈发冷硬清晰,领口扣子散开了几颗,脖颈上有汗水沿着青筋脉络往下没,英俊凌厉的面庞没有什么表情。
“宋成给你打电话让过来的?”